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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果然

我采取的特殊手段如愿获得了巨大成功

不久

父亲从东京回来了

我在房间里听见父亲大声对母亲说

我在商店街的玩具店里打开记事本一看

上面怎么还写着狮子舞

那可不是我的笔记

真奇怪呀

我想来想去

总算弄明白了

原来是夜藏这小子搞的恶作剧

我问他想不想要时

他明明心里特别想要那狮子

却一个劲的憨笑着

默不作声 哼

真是个怪孩子

如果真想要

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

还偷偷写在我的记事本上

逗得我在玩具店里都忍不住笑了

你快去把夜藏给我叫来吧

我还会把佣人召集到房间里

让一个男佣胡乱的弹钢琴

我则伴随着那杂乱的曲调跳起了印第安舞蹈

逗得众人捧腹大笑

二哥使用镁光灯给我照了相

等照片冲洗出来一看

我腰上围的布裙子也就是一块印花布的包袱皮

还没有遮掩

我的小弟弟竟露了出来

这又成了家人的笑柄

成了我的意外成功

每月我都订十几种新出版的少年杂志

另外还从东京邮购各种书籍阅读

所以对少年俱乐部这一杂志中华稽大学栏目里的人物麦恰拉克恰拉博士

还有母亲之友杂志上连载的童话漫画名纳蒙贾博士之类很熟悉

而且还精通鬼怪故事

评书相声

江湖笑话之类的

因此我常能一本正经的说一些笑话

令家人捧腹大笑

然而

呜呼

学校在那里

我也一直受人尊敬

受人尊敬这种观念也让我很害怕

我对受人尊敬的定义是禁于天衣无缝的蒙骗别人之后被某个聪明人识破后

尊严尽毁

被羞辱的比死都难受

就算依靠欺骗赢得别人尊敬

终究有一天也会被人识破

慢慢的

当大家发觉自己上当受骗后

那种愤怒和报复

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我在学校里受人尊敬

除了出生于富贵人家外

主要得益于俗话所说的聪明

我自幼体弱多病

常常一个月

两个月

甚至曾经一学年都要卧床休息

尽管这样

我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乘人力车到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还比班上其他人都考得好

身体健康时

我上学也毫不用功

上课时偷着画漫画

等下课休息时展示给同学看

讲给他们听

逗他们笑

作文课上

我则尽写些滑稽故事

即使被老师提醒也照写不误

因为我知道老师暗地里也等着读我的滑稽故事呢

有一天

我照旧用特别凄凉的笔调描写了自己跟随母亲去东京途中的一次丢人经历

当时我把火车通道上放的痰盂当成了尿壶

把尿撒在了里面

其实去东京时我也知道那是痰盂

只是为了显示小孩的天真才故意这么写的

交了作文后

我深信老师看了会发笑

于是我悄悄跟在往办公室走的老师背后一看究竟

只见老师一出教室就从班上同学的作文本中挑出我的作文

在走廊中边走边读了起来

嘴里还痴痴笑着

进办公室读完后

他激动的满脸通红

大声笑了起来

还让其他老师一起看

看到这一幕

我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淘气鬼的恶作剧

我成功的演出了别人眼中的恶作剧

顺利从受人尊敬的恐惧中逃脱了出来

我成绩单上所有学科都是十分

唯有品行是六七分

这也成了家里人的笑料之一

其实我的性格与淘气包是完全相反的

那时我受男女佣人教唆

已做了不少可悲的坏事

现在想来

对年幼者教那些事情

应是人类所犯罪孽中最丑恶最卑劣的部分了

但我只能忍受

面对人类的本性时

我只能无力的苦笑

如果我有说真话的习惯的话

可能就会把他们做的坏事告诉父母

可我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完全了解

所以根本无法使用控诉人的手段

无论是诉诸父母

警察还是政府

最终都会被那些世故圆滑之人的强词夺理给打败

我心里很清楚

不公平现象必然存在

控诉人的事都是徒劳的

所以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说实话

默默忍着继续扮演小丑是最好的选择

或许有人会嘲笑我对人类不信任

调侃我几时成了基督教徒

不过我认为对人类的不信任并不意味着与宗教之路相通

现在包括那些嘲笑我的人在内

不都是相互怀疑着

将耶和华抛在脑后

若无其事的活着吗

记得我小时候

父亲所属政党的一位名人来我们镇上演说

我跟着男佣人们也去剧场听了

剧场坐的满满的

我看见镇上所有与父亲关系密切的人都在使劲鼓掌

演讲结束后

听众三五成群的沿着雪液的道路边往回走

边纷纷议论着演讲怎么怎么不好

其中也掺杂着和父亲过从甚密的人的声音

那些父亲所谓的同志们用近乎愤怒的声音批评父亲的开场白如何拙劣

那位名人的演讲如何让人摸不着头脑云云

可一进我家门

那帮人在客厅却满脸喜悦的对父亲说

今晚的演讲会太成功了

当母亲问起晚上的演讲会如何时

男佣们都若无其事的回答说太有趣了

而他们刚才还在回家的路上叹息说

再没有比演讲会更无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