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入冬后

身体到午后就乏力的很

不想出门

连呼吸都变得极轻

能省力处省力

话也不必多说

于是想到给自己泡杯茶

翻出自己喜爱的小茶壶小茶杯

匆匆腾出书桌的一角

简单的泡上一壶乌龙

当沸水一遍遍冲击

茶叶浮浮沉沉

仿佛自己也变成了水里的一片茶叶

悠然自在了起来

林清玄曾说过

在茫茫的大千世界里

每一个人都应该保有自己的小千世界

此时喝茶

应该就是我的小千世界了

没有繁琐苛刻的规矩

不必正襟危坐

也无需精致陈设

更不为一时风雅

只想水水润润

舒舒服服的喝上一杯茶

给平静的日常打个岔儿

在我们的生活里

喝茶本就是熟悉平常的事儿

但在一些严肃正式的茶席上喝茶

不经意间就被无限放大和夸大

一时又让人变得陌生疏离

古人说茶有珍香贵甘润

这是实在话

如果喝茶要得自在

最后还是要回到茶本身

回归到自己的内心深处

喝茶无需刻意

它本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很自然的就发生了

有时喝得简单

用一只马克杯也能泡一些

有时会细致一些

准备好茶壶茶杯

给自己搭一方小小的茶席

一切都按自己喜欢的来

喝得满心欢喜

有时也在工作间隙偷个闲

待水慢慢烧开

又或者在旅途中拿起保温杯

也能自在的喝上一程

会觉得喝茶这件事本就不是繁琐高深之事

在不同的时刻都会有当下的好法子

于是喝着喝着

便觉得滋味很不错

喝着喝着

两夜就生出了习习的清风

茶仙芦桐在品尝了有人建议大夫孟简所赠的新茶之后

即刻写下了走笔谢梦见一记新茶

也就是那首著名的七碗茶诗

他以神意的笔墨描写了自己奇妙的饮茶体验

为世人称奇

诗中他说自己关闭了柴门

独自煎茶品尝

茶汤明亮清澈

碧云般的热气袅袅而上

吹也吹不不散

他刚饮下一碗

便觉喉舌生润

干渴顿解

两碗下肚

胸中孤闷消失

三碗之后

精神倍增

满腹蚊子油然而生

四碗之后

身上汗水慢慢冒出

平生不快乐的事情都随着毛孔散发出去了

喝了第五碗

浑身都轻松自在

第六碗喝下去

仿佛进入了仙境

第七碗可不能再喝了

这时只觉两夜生出习习清风

飘飘然悠悠的飞上了青天

坐着泠泠水

看间瑟瑟沉

相较盛大严肃的茶几

一人独饮

内心才能升起那份草木滋润的怡然自得

悠然自在

只可惜这日常操持的事情

被现代人弄得高深莫测

三句两句不离茶道

有时过于讲究茶道

反而会忘记喝茶的本意

以前有一位学生问法眼禅师

师傅

什么是人生之道

他说

第一叫你去行

第二也是叫你去行

同样

什么是饮茶之道

第一是叫你去喝

第二也是叫你去喝

哪需要那么多的大道理呢

山水自然

风声雨润

三两知己

喝茶听曲儿

总归是惬意

不需要多说些什么

正所谓青山无雨

胜我多情

所以喝茶不应成为风雅华丽的伪装

喜欢喝

爱喝

尽管去喝好了

至于修道

无非是在日常生活中

无心无为

自然而然

禅宗说

青青翠竹

尽是法身

玉郁黄花

无非波热

一切所在

触木菩提

担水砍柴

住衣吃饭

煮水煎茶

无非是道

仰山会济禅师有一句滔滔不持戒

物物不作禅

意在锄头边

不需持戒

亦无需坐禅饮茶

劳作便是修道

大道至简

不修乃修

煮水敌气

取火候汤

无非是道

无需拘泥于饮茶的程序礼法

简单朴素

药饮则饮

如此才能悟出生活的方圆

洪应明在菜根坛里有一句话

一生轻浮

只在晚明炉烟

我想无论当下的生活是好是坏

相信有茶在

就会有洒脱和自在

元和十年

白居易被贬为江州司马

在浔阳江头听到商人妇的凄凉身世

发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叹

遂写下了那首有名的琵琶行

第二年

白居易故地重游

发现了云水泉食决胜第一

爱不能舍的香炉峰

于是就在附近开辟了一圃茶园

闲暇无事

悠游于山林之间

与野路林鹤为伴

一个人品饮清凉山茶

真是人生炙冷

不料长庆二年

朝廷再先扭离党争

朝臣相互攻结

白居易尚书议事

天子震怒

再贬杭州刺史

在杭州任期的几年

是白居易生活最闲适

最惬意的日子

由于工事不忙

遂能起长议欧明行

读一卷书

独自享受着饮茶读书之乐

坐酌粼泠水

看间瑟瑟沉

吾游池一碗

寄语爱茶人

晚年

白居易告老辞官

隐居在洛阳香山寺

每天与香山僧人往来

自号香山居士

鼻香茶熟后

腰暖日阳中

伴老情常在

营养久不空

茶酒老琴就是他常伴左右的莫逆知己

陪他度过晚年的最后时光

我们无法预知在未来的岁月里要承受些什么

或许有长长的惊喜

或许是无法回避的痛苦

富贵或者清贫

喧嚣或者孤寂

如果生命里的每一个经历我们都无法回避

那就愿每个人在分成的事项中不迷失荒境

无论何时都能端坐磐石之上

陶醉茶香之中

毕竟

自己跟自己玩儿

是每个人都需要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