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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良扶了扶他的拐杖

说道

你说

呃 算了

没有什么的

苏长歌本想问那天在冬天谷抱着被害者从七楼纵身跳下的男人是谁

在两人闲谈间

飞机降落在了的士机场

此时的士警方正在对落英山脚的酒店民宿进行排查

正如苏长歌所预料的

许多没有登记的民宿并不在优先排查序列

比如这家名叫黑日的民宿

黑日民宿的主人格日乐是个摇滚乐手

做音乐赚了些钱后

因非常喜欢落英山

便租下了这栋洋房做民宿用

他觉得这样既能自己住

又能赚些钱

不过惨淡的市场却让他赚钱的计划彻底泡了汤

两天前

一个中年男人短租了他的民宿

豪爽的给出了一个他完全无法拒绝的价格

那价格曾让他怀疑那中年男人的脑子是否不正常

略一思索后

格日勒决定收下钱

管他脑子正常不正常

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格日勒认为自己这次是赚大发了

此刻他人在上海

正在琴行看一把他心仪已久的吉他

微信语音忽然响了起来

是迪士民宿联盟的群主马大姐

小哥

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哎呀

我来外地了

那张卡太费钱了

换了一张临时卡用用

怎么了马姐

这几天心情不好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不和你瞎扯了啊

那个

刚刚警方发了通知

说是近期有个通缉犯可能住进了落英山脚那些民宿

虽然你也没有办证

但是还是提醒你一下

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通知我在微信上发你了

你看一眼啊

马大姐的话让格日勒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不会那么巧吧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

格日勒还是打开手机翻看的士警方的通知

通知说这嫌犯涉及一起重大连环杀人案

且还曾是警察

可能携带有枪支等危险物品

在看到这个名叫孙鹏的嫌犯的照片后

格日勒的手机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

孙鹏正在黑日民宿楼顶的天台上

望着远处高耸的落英雪山

他的身后是一具黑色的斩首架台

为完成最后的仪式

他用了两天时间

没日没夜的焊接了这座斩首台

悬挂在空中一米来长的锋利巨斧

是孙鹏花了大价钱请人用最好的合金打造的立斧

从那个高度坠落

即使是一辆汽车也恐怕能直接劈成两段

带着沙昂和彭文母子三人

这一路并不顺畅

但都被他凭借多年的刑侦经验一一化解了

不过孙鹏认为

能来到这里

最关键的原因还是自己走的果断

如果再往后一天

那可能神仙也没法离开昆华了

孙鹏这辈子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

见过无数穷凶极恶的危险人物

但他并不把那些悍不畏死的匪类放在心上

于良这个瘸子却让他感到危险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是一种对危险事物的直觉

这种直觉曾多次帮助孙鹏化险为夷

他很信任自己的这种第六感

那天夜里

于良在海埂大坝找到他时

他曾对于良动了杀机

正是那时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寒意

那股寒意不经由身体

而是由心而生

恍惚间

孙鹏只觉得于良手里那根黑漆漆的拐杖都锋利的刺眼

这感觉令他感到巨大的威胁

所以他下定决心出逃

逃走会极大程度保障自己和沙昂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代价则是自己的生命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只要他能回来

自己死又何妨

这样想着

孙鹏感觉不远处那座落英雪山白的好生壮烈

好似一大团燃烧着的雪

望了一会儿

孙鹏坐下来静静的抽着烟

抽的是他最喜欢的大重酒香烟

这些年来

因为与彭定康和李红绵的勾结

他从不缺钱花

但他再也找不回自己当年还是个穷小子时的快乐

等仪式结束

李鸿锦会回来

而他就该死去了

这一切的罪责

也必须由一个人来承担

若那天冬天谷的事没有出岔子

他和沙昂也不用到医院冒险行事

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一切了

那个神秘的男人究竟是谁

本来找好了替罪羊书羊

结果又被半路杀出的余良搅黄了

想起余良

这人真是神秘

他通过各种渠道探查过余良的过往

却都一无所获

仿佛这是个忽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人物

这都是命吧

不知他们的调查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反正无论他们调查到什么程度

从自己决定出逃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下定必死的决心

人这种东西真是奇怪呀

过去的这些年

每一天他都那么累

很多时候好像在地狱里煎熬

但当彻底立下死志的时候

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这过去的二十年

他从未像这几天这般轻松过

他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想起他和李红锦的一点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