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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鼠祭器不假
想破局的话
就必须拿出实窃的行动来
冯非凡没有说
暗地里实际上已经在做了
比如给白中原的那句承诺
任何时候
你都可以来找我
在这节骨眼上说出来的
那绝对是值得推敲的
尤其是结合最新的案子去看
比如秦长天为什么最近没有在过问案情
归队之初
白忠原内心中就很是清楚
秦长天和白志峰一定会暗中阻挠自己调查爆炸案
实际证明
他们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只不过采用的手段较为隐秘罢了
唯一明面上能够做实的
就是秦长天对案件的跟进
可偏偏这又是无可指摘的地方
秦长天是第一副局长
主管的又是刑侦
跟进刑侦办案中的案件
再合理不过了
这也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这也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这够紧盯白忠原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冯非凡没有从部队里回来的那段时间
某种程度上来说
他是有着绝对话语权圆的
原本呢
白中原以为冯非凡回来之后
日子会好过一些
完全没料到会是雪上加霜
尤其是被方言怀疑针对的那段时间里
可谓是险阻重重
如履薄冰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许麟和周然
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
也不管动过什么心思
总之呢
白中原从他们那里收获了支持与友谊
用雪中送炭来形容
那便毫不为过
也就是那时候
白忠远真切体会到了处境的艰难
一方面被秦长天和白志峰暗中阻挠
另一方面又被方言怀疑针对
前后夹击
苦不堪言
更严重的是
在方言的背后
窥见其实是方非凡的影子
嗯
在侦办案件的过程中
还要与冯非凡和秦长天暗中过悬
既要冲破阻拦
又要自证清白
时局之艰难
是白中原从未经历过的
好在呢
他有着过硬的能力
有着丰富的经验
又有着坚持不懈的决心
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明月了
如果上次与方言的摊牌
意味着成功了一半
那这次与冯非凡的见面
则代表着一切顾虑的烟消云散
捋清了思路之后
白忠远对眼下的局面也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凤飞帆去部里开会
应该也是一石二鸟之计
第一
向领导汇报案件的相关情况
根据白中原了解的信息
省厅
市局这么多年来
始终都在追查那批文物的下落以及泄密案的嫌疑人
如果仅仅是行动泄密
应该不会惊动布里
至少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可以考虑到那批文物的价值
布里呢
势必要强势介入
刚才的见面中
冯非凡曾经说过两句话
这一次
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机会
否则案子将移交出去
当年
老局长曾经建议你白崇远抽调进专案组
但因有人阻挠
未能成功啊
这两句话不长
却透露了很多隐秘的信息
首先呢
结合那七座无名墓碑去看
这些年从未放弃过对文物案的追查
同时呢
也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
其次
阻挠白忠原进入专案组的
很可能怕的就是真相被查出
毕竟秦长天对白中原的能力
那是一清二楚的
再者呢
多次组建专案组失败之后
警方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将案件移交出去
要么永久性的背负污点
最后
分局那局
我们立场代表的不仅仅是市局而是整个省厅
换言之呢
他在部里已经下了军令状
倘若这次还不能将案件侦破
那么一切理由便全权处理
再也没有过问的权利了
整合全部信息来看
冯非凡调来市局
就是为了文物泄密案
他去部里开会是幌子
真正要做的是阻止这起案件被移交
目的达成的同时
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那就是侦查机会只剩下最后一次
第二
放任渔蚌相争
获取渔翁之利
爆炸案发生之后
冯非凡仅仅去探望过白中原一面
后续的问候也很少
看起来似乎在做故意的疏远
起初
白中原也是这样想的
但随着归队之后
方言表露的态度
让他意识到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尤其是那次谈话
让白忠原明白了一个事实
从归队的那一刻起
他和爆炸案都被死死的盯住了
那么谁有能力调动方言呢
那就是冯非凡
此时此刻
白忠远总算是构建出了一条完整的逻辑链条
第一
二十多年前的文物泄密案
不管活下来的五名特情是升职了还是脱下了警服
真相极有可能就藏在他们身上
第二
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
警方挖出了名叫屠夫的人
间接证实行动屡屡失败
是有内外勾结之嫌的
第三
秦长天曾经百般阻挠白忠远进入专案组
动机可疑
第四
尽管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在之前的几次行动失败后
冯非凡不得不将目光转向内部
第五
对内部人员展开暗中调查本就是大忌
哪怕是风非凡也不敢贸然行动
于是便有了部里开会的事情
第六
爆炸案发生之后
白忠远与白志峰的关系闹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按理说事局理当表示关注
并且进行私下的关心和调解才对
可是除了秦长天之外
并没有任何人过问
这显然也是故意而为之的
第七
老牛说过
真正暗中斡旋白忠远归队的人是方言
当初剖析不出动机
现在答案已经清晰
一定是冯非凡案中的授意与支持的
第八
在归队之后
方言紧紧盯死了白忠原
他的动机源于特大盗车案团伙头目唐磊的死亡
但那里边却能解读出借刀杀人的真意
冯非凡的目的很是简单
利用这个过程来判断白中原是否清白
第九
一系列的案件发生之后
白中原已经获取到了冯非凡的信任
否则紧追不放的方言
态度不会陡然间大变
第十
烈士墓园中的见面
表明白忠远已经彻底经过了组织的审查
而这也表明
冯非凡已经将目光转移到了秦长天的身上
作为分管刑侦的副局长
没有再继续跟进文物案
就是最有力的说明
嗯
但怀疑终归是怀疑
想要将案件破获
必须要双管齐下才行
冯非凡所采取的正是这样的策略
由他来应付秦长天
为白忠远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扫清外部障碍
楚六指也好
屈国庆也罢
一个都不能放过
总而言之一句话
不惜一切代价侦破泄密案
找回那批价值连城的文物
而这也意味着
真正的决战拉开了帷幕
回到支队
白忠远没有再去方言的办公室
既然宋春波能带他去烈士墓园
表明呢早就是通过气儿的联系
周然获知了以下的情况
第一
何清远的确不是死于自杀
刺入心脏的一刀
力量极大
以何清远握刀的姿势
绝无可能做到
常见的此类自杀案件
通常凶器都是横向刺进去的
即使跟肋骨平行
肋骨比较硬
所以刺刀肋骨时
会划到肋骨的缝隙
肋间肌比较软
刺进去不需太大的力气
很多时候
并非自杀人的各意选择
而是人体结构造成的
另外
心脏在胸骨后面
大多数刺到的是心脏的动脉或是肺部大血管
如果刺在天中间
就会是肋骨和胸骨连接处
那里呢
是软肋骨
容易被刀刺进
不需要较大的力气
整个过程也会极为的痛苦
与上述完全不同的是
刺入何清源体内的凶器
直接折断了胸骨和肋骨
只有人用脚狠狠的将凶器踩下去
才能够绊倒
简而言之
在何清远的自杀过程中
有人助过他一脚之力
第二
鲜血检验结果表明
何清远确实是饮了酒
然而酒精含量与酒瓶中消失的白酒并不相符
间接可以得出他人去过的结论
第三
解剖发现
何清远的心肌有断裂的痕迹
佐证了他受到惊吓的事实
因为当人处于极度惊恐状态时
肾上腺会释放出大量的茶多胺
促使心跳突然加快
血压升高
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
加快着血液循环
如洪水一般冲击心脏
使心肌纤维撕裂
心脏出血
导致心跳骤停
致人死亡
换句话说
就算是没有把那刀刺入心脏
贺清元依旧会死
第四
在贺清元的胃部发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瓶
里面装有少许的尿液
尿液中提取到了一枚失活的卵子
第五
在何清元的胃溶物中检测到一些药物成分
其中以主要功能是改善弱精
提升小蝌蚪活力
由此推断
何清源很可能不具备生育能力
上述五点
均来自周然的口述
白忠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何清远不具备生育能力的事情
概率为多大
电话里骤然迟疑稍许
然后才说道
胃溶物中的药物成分占比很重
我推测不孕的可能性食之有久
白中远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是这样
那玛雅腹中的孩子会是谁的呢
那就要靠排队去查清楚了
周然表示无能为力
给出了另外一个推测性的结论
何清元尸体征相中存在明显的惊怒状
根本原因很可能就是得知了不育的能力
间接明白了玛雅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我明白了
此时呢
白中原算是进一步的认识到了玛雅的阴毒
何清元与陈玉燕结婚多年没有孩子
如今看来
问题是出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如此
那他怎么会认为具备了让玛雅怀孕的能力呢
你怎么知道他会这样认为呢
周然问
这还用说吗
白中原反问
如果不是认定玛雅怀了自己的孩子
何清元会心甘情愿的奉献出一切吗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在与玛雅结识后
何清远开始服用相关药物
胃溶物中的成分就是最好的说明
这还是不对啊
白忠远摇头
哪里不对
为什么偏偏这次起到了效果呢
白忠远提醒着关键点
柯清元与陈玉燕结婚多年
始终没有孩子
势必会做出相关的检查
而他又不缺钱
必然会采取最先进的治疗
服用的药物也一定是最具疗效的
那为什么陈玉燕依旧没能诞下一儿半女的
难道说
真的那么巧
夫妻两个都是没有生育能力吗
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吧
周然否定着
看来
要去见见这个陈玉燕了
有必要吗
周然问
不管陈玉燕有没有生育能力
跟案件似乎都联系不起来吧
你错了
这极其关键
怎么讲
三点
首先呢
如果陈玉燕不具备生育能力
那何清元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也是这样
这是社会中很普遍的现象
家庭当中
一方出现明显的责任时
那么剩下一方大多数不会再审查自身
而是会将全部精力放在对方的身上
尤其是不孕的家庭
当女方检查叔没有生育能力的时候
如方大概率不会再去做
其次
如果陈玉燕具备生育能力
那就意味着何清源极大可能会终身不育
毕竟他完全有能力享受最好的医疗条件
最后
不具备生育能力的何清源
偏偏相信了玛雅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这当中只存在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玛雅有着不俗的手段
比如某种偏方
另一种
则是介绍了某个人给何清源
就算没有医治好
也成功的给他灌下了迷魂汤
白队
你倾向于哪种可能呢
周然追问
第二种
白忠原也问
你觉得呢
也是第二种
周然给出了理由
相较于手段来说
我更佩服的是玛雅的心机
所以呢
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对了
合清元味溶物中的药物成分
中药居多还是西药居多
你猜呢
中药 对不对
正确根据呢
哼
同样是三点
第一
假如何清远知道本身不具备生育能力
那么一定会遍访名医
至少省城的各大医院都去逛
中医院自然也不会落下
饶是如此
却依旧没有效果
那就只能将目光转向民间
比如所谓的奇人异事
这些人通常都会饲养所谓的国粹
比如说独门手段
或者流传下来的偏方等等
第二
上了年岁的人
往往更信任中医
第三
无论是玛雅这个人
还是他的住所家居
里里外外都透着一种传统的味道
经由他介绍的话
一定不会是西医的
结合未溶物的药物成分来看
您所说的三点可能性极大
表示认可
周然又问
那谁有这样的本事呢
不知道
我马上派人去查清楚
嗯
那回头联系
周然挂断电话
指派两名外勤调阅何清元的就诊记录
以及去走访陈玉燕后
白忠原便打算收起手机
就在这时
他冒出了一个匪夷的念头
会不会是那个人呢
此时
他的精神有了些恍惚
眼前缓缓浮现出了模糊的画面
那是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
穿着打扮足以让人辨析出身份
那就是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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