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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德七年公元九六零年正月初三清晨

开封府

后周王朝的早朝一片慌乱

快马刚刚来报

北征诸将士在城北的陈桥驿拥戴殿前都典简赵匡胤黄袍加身

现在正簇拥着他回军开封

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

十年前

后周的开国皇帝郭威也是将士拥戴

也是回军开封

最后称帝

不过他当年披着的是黄旗

今天赵匡胤穿的是黄袍

黄袍不是寻常物

谁信军中偶得之

这分明是蓄谋已久的造反篡位

七岁的皇帝柴宗训尚不谙世事

完全没有意识到祸在眼前

一如既往的无辜的看着空旷的朝堂

二十八岁的皇太后服侍手足无措

哭哭啼啼的令大臣们肃肃殷对后

便拉着小皇帝躲到后宫去了

真正是孤儿寡母

寒心酸鼻

岂有人怜

尚书左普业范志深受周氏厚恩

位列群臣之首

又是托孤大臣

应对危局自然责无旁贷

听闻赵匡胤兵变

范志悔恨交加

一手抓紧象牙朝户

一脚恨恨落地

事发前

有多位大臣提醒过范志提防赵匡胤

殿中侍御史正启公开反对赵匡胤

还曾致信范治

指出赵匡胤掌管禁军迟早生祸

左拾遗杨徽之则公开扬言赵匡胤在军中颇有人望

不应再继续掌管禁军了

范志一概认为是书生多事

时逢乱世

不信用武将

难道让读书人去上阵杀敌不成

如今赵匡胤反向已明

泛至悔恨莫及

他在迅速散去的朝臣中

看到了顺着人流准备开溜的尚书右谱页王普

泛置几个箭步上去

一把抓住王普的手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

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泛智能干宦海沉浮多年

依然个性耿介

直来直去

王朴低调

为人温和

与方方面面皆有不错的关系

二人一左一右

原本是辅正的好搭档

可王府却没有泛之那般忠心

不以一家一姓为念

觉得壮年武将治国总好过黄口小儿

加之先前与赵匡胤多有私交

因此对陈桥兵变抱无所谓的态度

王普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

免得为乱兵所伤

无奈范志紧抓住王普不放

几乎把他的手抠出血来

愤恨之态显露无遗

王普想争辩

同样无言可对

泛至王普

两位当朝宰相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僵持了些许时刻

罢霸罢同时甩手

各奔东西

五大三粗的韩通从抓手僵持的两名宰相身边快走而过

心中不禁痴笑了一声

无用的呆子

他正匆匆向侍卫司跑去

几名武将紧随其后

他们即将形成迎击赵匡胤乱兵的核心抵抗力量

韩通官居检孝太尉

同平章氏

充侍卫清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

侍卫清军是皇帝的禁军

也是朝廷直接掌握的军队主力

由于侍卫清军都指挥使李崇进长期驻外

韩通是朝廷事实上的军事统帅

韩通是并州太原人

今山西太原

出生年月无从考证

可见其家境赤贫

完全没有给予任何后天帮助

他弱冠从军

跟随日后创建后周的郭威南征北战

曾因护卫郭威身卫六创

郭威将韩通与杨子

郭戎

郭荣

日后的周世宗视为左膀右臂

当时赵匡胤还是低级校尉

韩通抗击契丹

征伐后蜀

收复三周三官

常于冲锋陷阵

也善于后方建设

他疏通水道

强险筑堤

对河北诸多城池的修建加固和地方建设有颇多贡献

寒通办事效率极高

都城开封的扩建工程

原计划三年

寒通半年就完成了

他做事雷厉风行

着急发火时眼珠子瞪得溜圆

人送绰号寒称眼

这样的人不宜将江山社稷托付给他

但他却是守护江山社稷的忠实人选

周氏命韩通点将禁军

韩通在军中威信颇高

影响力要胜于赵匡胤

小皇帝柴宗训幼若通与上之

赵匡胤统长肃位

军政多决于通

据此可见

韩通在军政决策方面也盖过赵匡胤一头

正月初一

北方边关告急

北汉勾结契丹人南侵

正月初二

宰相范志批准赵匡胤挂帅

率领殿前军

侍卫清军主力北上

京城防务由韩通负责

早在先帝郭荣时

韩通就为在京内外都巡检

负责京城建设与卫戍

开封城分为外城

内城

皇城三层

除了护卫皇帝的皇城

其余两层都由韩通为主帅的侍卫司控制

这次兵变发生后

只要韩通指挥得当

坚守开封城数日

待消息散布开来

各地藩镇

尤其是现任侍卫清军督指挥使李崇进

前任殿前都典检张永德

强藩李军等便会发兵擒王

群雄逐鹿

天下入谁手尚未可知

寒通成了一块可以影响历史车轮走向的路石

寒通的当务之急是收拢还能掌控的军队

上乘防守

韩通一路奔向侍卫司

一路陆续收拢官兵

他和范志一样悔恨交加

儿子韩辉之前多次提醒他赵匡胤乃野心家

奉劝他早做预备

韩通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他虽和赵匡胤不是一路人

毕竟常年协同征战

目睹赵匡胤的战场表现和周氏对他的厚恩

内心是肯定这个后起之秀的

就在昨天

赵匡胤出征前登门拜访

与韩通饮酒

韩辉竟然埋伏了刀斧手

要杀了赵匡胤

韩通严厉制止儿子

对赵匡胤叮嘱了几句叮嘱

尽欢而散

如果昨天不制止韩辉的行刺

那么就没有今天的危局了

恩 回侍卫司

韩通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

衙门空空如也

揪住留职的小吏询问

方知晋军早已被赵匡胤一党掏空了

北周晋军原本只有侍卫亲军

又分侍卫马军

侍卫步军

由侍卫司掌管

后来部分精锐被挑出

又额外组建了规模较小的殿前亲军

由殿前司掌管

韩通负责侍卫清军

赵匡胤掌管殿前清军

去年两部禁军调整

赵匡胤的发小韩令坤担任侍卫司的三号人物

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侯

和头号人物李崇进一样驻扎在外

高怀德担任侍卫亲军马军督指挥使

张令铎担任侍卫亲军步军督指挥使

分别控制了马军和步军

昨天他俩跟随赵匡胤北征

现在正簇拥着身穿龙袍的赵匡胤回师开封

殿前司那边

二号人物

殿前副都点检慕容延昭是个好好先生

和赵匡胤关系不错

作为北征军的前锋

已提前出发了

剩下的殿前都指挥使石守信

殿前都虞侯王审祺对赵匡胤亦步亦趋

如今牢牢控制着殿前清军

说不定现在正聚集在开封城的哪个角落

准备响应城外的叛军

他俩是韩通坚守城防最大的敌人

看来赵匡胤已在军队暗中登云多年

此刻寒通顿悟去年进军人事变动的深意

他的抵抗之心出现了裂缝

赵匡胤哪里是受将士拥戴

黄袍加身

这分明是有预谋有准备的叛变篡位啊

即使胜算渺茫

也要拔剑向敌

韩通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

历练出这一信念

也始终不渝地实践着这一点

他召集了几百名将士

披挂齐整

带头向外城跑去

准备加固城防

抵抗力量

要和回师的叛军争夺时间

看谁先控制城防

同样全速奔跑的赵匡胤最先赶到了开封外城

日后在北宋历史叙事中闪耀着无尽光芒的陈桥驿

位于开封城北的陈桥

封丘二门之间

离陈桥门较近

赵匡胤率部先跑到了陈桥门下

此时天色已大亮

陈桥门上的守军看清楚了丞下袍泽的面孔

也看清楚了黄袍加身的殿前都典简赵匡胤

在王朝十年一患的五代天子

宁有种乎

唯兵强马壮者为之耳

守军自然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到底是城外一方

还是城内一方兵马邓强呢

这些中低级的禁军官兵无从确认

安全起见

陈桥门的守军闭关不纳

任由城外叫门不应

时间太宝贵了

赵匡胤下令全军向西

奔向开封外城北四门之一的封丘门

封丘门守军选择站在赵匡胤一边

打开了大门

叛军拥入开封外城

夺取外城后

赵匡胤没有继续向南

从北边进入内城

而是转而向东

计划从内城东门入城

内城东边城门

居北者为望春门

居南者为仁和门

赵匡胤军队到达望春门之际

城门守军也面临外城沼泽一样的艰难抉择

好在赵匡胤根本没有给望春门守军选择的机会

他们舍弃该门南下

向仁和门跑去

仁和门洞开

殿前都虞侯王沈祺已率部分殿前清军在门口接应

赵匡胤军队鱼贯而入

占领了开封内城

上万人马从陈桥驿长途奔袭四十里地到达开封城下

由外城东边陈桥门转向西边封丘门入城

又舍弃近在咫尺的内城北三门不入

绕到东边城墙

在东边又至最近的望春门与不顾

舍近求远

从内城东南的仁和门进入

足足绕了半个开封城

如同完成了一场马拉松长跑

人困马乏

此时只要再攻克皇城

便大功告成了

历史聚焦到了仁和门内不远处的寺庙定立院

赵匡胤北征不能携带家眷

十年前郭威发动兵变成为天子

可是家人惨遭屠戮

使得其日后不得不传位柴氏

赵匡胤是此事的见证者

自然引以为戒

早在正月初二的夜晚就安排母亲杜氏带着赵家眷属藏进了定立院

王沈祺率军夺取仁和门在此接应

也有此地可以就近兼顾定立院赵家眷属的目的

赵匡胤虽顺利入仁和门

定立院的眷属却已经命悬一线

韩通正带兵在定利院搜捕赵家眷属

原来韩通聚拢武力

决定夺取城防

选择从东边的左夜门出皇城

紧百人奔向城门时

突然从城垣女墙背侧闪出许多弓弩手

风笛射向韩通所顾

韩通身边顿时倒下百余人

紧接着喊杀声四起

殿前督指挥使迟守信率领殿前清军从左叶门内外暗处冲出来

杀向韩通

韩通毫不怯弱

挥剑高呼

杀出城门

双方展开激战

这一战拖延了韩通宝贵的时间

让赵匡胤顺利进入外城内城

最终韩通杀出重围

身边只剩一二百卦彩劈伤之人

抵抗者和叛乱者的较量

胜负基本大定了

此时韩通得知了赵家眷属藏身定利院的情报

身边的残兵败将守备城防已然吃力

可如果能将赵家眷属掳略在手

尚且由与之谈判斡旋的筹码

于是韩通迅速做出判断

则向定利院杀去

定立院的住持将赵家眷属全部藏在院内一个废弃的阁楼内

从外面将门窗紧闭

寒通入寺大搜捕食

住持骗韩通说赵家人已经离开

不知去向

韩通不信

并注意到了那座阁楼

他命人砸开大门入内

只见重网纵横

灰尘厚集

像是长年累月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正在犹豫要不要仔细搜索之时

阁楼外的同伴突然说赵匡胤入仁和门了

仁和门与定力院仅百米之隔

危急之际

士兵无心搜索

便匆忙回报寒通

内中无人

韩通狠狠的看了阁楼一眼

挥手率兵退出定立院

赵匡胤的母亲杜氏已经看到搜捕者明晃晃的佩刀了

想不到幸运的逃过一劫

赵匡胤赶到定立院后

马上分兵保护定立院

自率主力直驱皇城

他们选择从皇城宣右门入宫

不想守门官兵非但闭门不纳

还启用防守之弓弩阵

赵匡胤所部一进入射程范围

一阵箭雨便劈头盖脸袭来

长途奔袭后

军队阵型已乱

加之疲惫不堪

此举令他们猝不及防

前军上百人应声倒地

后军纷纷止步

赵匡胤无心恋战

故伎重演

转向左夜门而去

石守信之前在左夜门伏击韩通

韩通浴血杀出后

石守信没有追赶

守在左夜门等待赵匡胤现在正好顺利接应其入皇城

至此

赵匡胤占领了开封全城

分兵把守住各处关门要地

传与各处

弃刀断弦者不杀

刚才在宣右门指挥放箭拒敌的两位族长闻讯自缢而死

逗留在内城之中的韩通没有弃刀逃跑

胜负已定

他最关心的是家人的安危

身边的将士四散而去

韩通带着十余个心腹匆匆奔向家宅

他们一行遭遇了赵匡胤阵营的散元都指挥使王彦生

王彦生是陈桥兵变的急先锋

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寄托于此

一见寒通分外眼红

当即指挥手下围杀上去

韩通不敢恋战

且战且退

无奈王彦生年轻力壮

又人多势众

韩通很快挂彩多处

临近家宅

韩通侧头看了一眼家门口

王彦生趁他分神

一剑刺中了他的胸膛

韩通踉跄后退

挣扎着转身向家跑去

王彦生追上去补了几件

韩通扑倒在地

鲜血在自家门前流淌开来

浸染了他的身躯

王彦生等人跨过韩通尸首

杀进寒门

将韩通夫人

长子韩辉

二子

三子一并屠杀

韩通年仅三岁的幼子和四个女儿幸免于难

这是本次朝代更迭中

仅有的一桩屠戮无辜事件

事先赵匡胤号令三军入城须秋毫无犯

尤其是公卿大臣

皆我比肩之人

不得妄杀

韩通满门血案

有违军令

赵匡胤闻讯要惩治王彦生

众将纷纷求情

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杀之不利于笼络人心

赵匡胤便高举轻放

对王彦生不加责罪

事后王彦生由散员都指挥使升迁为恩州团练使

铁骑左相督指挥使

迈出了从中级将领向高级将领的关键一步呈献之后

宰相范志

王普和枢密使魏仁普这三位朝廷军政最高长官

被士兵拥着来见赵匡胤

三人一进大堂

赵匡胤便声泪俱下

拉着范志的手说

丞相

我受世宗皇帝厚恩

却为将士所胁迫

一旦至此

有愧于天地

我该怎么办

范智幻想事景尚有转还余地

则被道

赵点简

先帝待你如子

如今他尸骨未寒

你安敢如此

另有一说

范智默不作声

话音刚落

站在赵匡胤身后的散指挥督与侯罗燕圭拔剑而出

指着范志的鼻尖怒吼道

我辈无主

今日彼得天子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赵匡胤喝令罗燕圭把剑放下

昔日的心腹罗燕圭却对赵匡胤的命令充耳不闻

怒气更甚先前

周周边的将士也都怒目射向三人

有人甚至按住了剑柄

尚书右仆叶王甫暗暗叹了一口气儿

躬身退到阶下

扑通一声双膝跪下

朝着赵匡胤伏地就拜

范峙鼻前顶着一把利剑

见王甫此状

明白大势已去

也走到他身边

跪地叩拜

枢密使魏人仆是名义上的政府军队最高指挥官

他不像范治

王普二人是科举出身

起点很低

从刀笔小吏做起

兢兢业业几十年

终在后周位列宰府

与人为善

左右逢源是魏人仆待人处事的原则

他见两位丞相倒地跪拜

紧随其后跪了下去

至此

后周的宰甫集体加入了拥戴赵匡胤称帝的行列

赵匡胤在武力夺取京城之后

在形式上获得了朝臣的支持

之后的大忌

五代的官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先是后周的小皇帝自认得伯

主动禅让皇位给赵匡胤

赵匡胤推辞不得勉强接受天下

范志等群臣安排禅让仪式

后周正式成为历史

北宋辉煌开国事后不出五个月

罗燕规由中级将领越级提升为高级将领

并任节度使

在北宋的官方叙事中

本朝得天下是天命所归

万民所向

是历史的选择

黎明的呼唤

开国事件陈桥兵变

是数万官兵自发的

真心的行为

赵匡胤早已经承天顺命

深得人心

整场兵变部署得当

轻而易举

秋毫无犯

周王宋兴是水到渠成之事

赵匡胤所到之处

官民兵丁无不跪地

影响伤乎万岁

试问古往今来

有哪朝开国如北宋一般平和正义

这样的官方开国史经反复陈说

不仅在当时形成共识

也成为千年之后中国人的认知

北宋历代皇帝对自身的合法性津津乐道

自诩以仁义治国

乃至豪称本朝不露一人而得天下

当时和后来的许多人都认为

黄袍加身的平和善意

是赵氏一族统治延续数百年之久的一大原因

古代官史粉饰本朝自然是分内之意

但是对于修饰过的官史

后人切不可当做历史真相

对于颠倒黑白的官史

后人更应该持不耻的态度

具体到北宋官方的开国史

不仅修饰太过

简直是无视事实

抹杀真相

散落各处的事实

可以轻易戳穿官方开国史叙事的虚伪

比如官方宣称赵氏一族德则广部

赵匡胤兵变之前

便已经功高震主

众望所归

王夫之就曾开言道

赵氏起家十五

两世为皮匠

与乱世相浮沉

性字且不闻于人间

况能以会泽下流

系秋名之起木乎

其势柴士也

西征河东

北据契丹未尝有一史之勋

除官之捷

吾当安危筹以桀政而以喻其粪

以德之无极也

如彼以得之景城也

如此微论汉唐抵定之洪卓

即以曹操之扫黄金诸董卓

楚献帝于殿微以二元之见

逆流誉之

夫姚弘国

慕容超

诸桓玄肘死芦旬

以定将界者

百步乃一

更接近事实的是

赵匡胤是后周王朝掌握禁军实权的武将

远远谈不上万众归心

他在全国的影响力非常有限

就是在朝堂之内

也是遍布反对者

韩通等人的抵抗

范志等人的不合作

都在影响着兵变的进程

甚至可能改写历史

即便是赵匡胤接受后周禅位后

朝堂之上依然有反对的声音

如翰林学士王祝在入宋之后

于公文大动

思念周世宗郭荣

当然

我们也不否认北宋统治的合法性

只是赵宋王朝的合法性不在于事先万民拥戴

更不在于所谓的天命

而在于北宋篡位后

赵匡胤赵匡胤兄弟俩南北征战

结束割据

统一了全国

不过这是后化了

官史和后人都渲染赵匡胤兵权在握

是后周的武力支柱

其兵变成功是顺理成章之事

且不说赵匡胤兵变之前

连晋军都没有完全掌控在手

也不说其军队入城之时遭遇了诸多不顺

单说赵匡胤篡位后

强汉的地方藩镇就两次起兵反抗

昭义节度使检效太傅同平章氏李军是后周的北方藩蠡

率军在山西南部抵御北汉和契丹

一月

陈桥兵变

四月

李军即起兵反宋

赵匡胤御驾亲征

六月

李军兵败

自焚而死

涵通名义上的上司李崇进是侍尉

马部军督指挥使

见校太尉兼侍中

也是郭威的外甥

官职 资历

军功都在赵匡胤之上

兵变使李崇进外任淮南节度使

主持对南唐的军事行动

九月

李崇靖起兵反宋

赵匡胤再一次御驾亲征

十一月

李崇进举家自焚

梁礼很重要的败因是没有互通生气

协调行动

如南北同时发难

想必会给赵匡胤致命的打击

北宋开国第一年

赵匡胤一直忙于镇压各地的反抗势力

北宋开国时最大的噱头和谎言是号称不禄一人而得天下

那么左夜门伏击战的战死者

宣右门见雨下的阵亡者算什么呢

如果把不禄一人狭义的理解为没有杀戮一个平民的话

那么韩通几乎惨遭灭门又算什么呢

多么尴尬的事实啊

再严密的粉饰

后人也能从只言片语中窥见真相

统治者和官史作者所做的

就是尽可能修改材料

让真相消失

让事实符合观点

北宋初年

赵匡胤驾姓开宝寺

见寺墙上绘有韩通

韩徽父子画像

脸色巨变

立刻命人铲去

从大局出发

为食物着想

寒通注定是要消失的

人物是北宋王朝的禁用词

官员和史家对他唯恐避讳不及

大文豪欧阳修牵头修传新五代史

一日

参与修史的焦迁之造访史学家刘班

刘班问焦迁之

五代史成耶

焦迁之回答

即将脱稿

刘班又问

为韩称衍逆传了吗

娇谦之默然无语

刘邦笑道

如此亦是第二等文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