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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领兵大臣

这样不待批准即离开军营

本来是要获罪的

只是由于湖南巡抚骆秉章

湖北巡抚胡林义反复为他说情

才得到通融解决

给驾三个月

令其回籍治丧

驾满仍回江西办理军务

伪军一事免于追究

咸丰七年五月

假期将满

曾国藩不想再过客位虚悬的日子

遂奏请在家守三年之治

咸丰皇帝以其身应多兵重任

不予批准

命他仍遵遣旨

驾满即反江西军营

继续督办军务

曾国藩被逼无奈

只好向咸丰皇帝摊牌

蒋明白自己不愿回江西督办军务的真正原因

他在历臣办事艰难

仍肯中治责中

诉说了在江西督办军务的三点难处

一是没有军权

因他率领的湘军属于临时募集的官勇

不是国家精致之兵

所以虽能征敢战而有功

人员却不能像陆营汴兵那样补瘦时缺

自己虽居兵部堂官之位

而士权反不如提政

即使补受小缺

也需向巡抚

总兵求情

久而久之

很难取信部下

鼓励士气

二是没有政权

他以兵部侍郎带兵

在地方上处于虚悬客位

既无政权

财权

又无赏罚处置之权

所以遇事掣肘

处处碰壁

兵饷没有保障

兵辄受到断响的要挟

三是没有钦差大臣的职衔

曾国藩以团练大臣募勇成军

只奉有出省作战之欲

并没有钦差赴某省办理军务的正式命令

更没有正式宴信

因而处处受到地方督府的歧视

刁难与排挤

有人甚至故意借此奚落

令其窘迫难堪

最后

曾国藩向咸丰皇帝郑重的表示

以上三点

奇端甚微

关系甚巨

臣细察今日局势

非未任巡抚

有察吏之权者

决不能以治君

纵能治君

决不能奸及仇饷

臣处客济虚玄之位

又无圆通济奠之才

恐终不免于贻误大局

也就是说

若仍令其办理江西军务

非未任巡抚不可

否则终归不能成功

与其如此

还不如由将军巡抚会办事

权较专

提妾较节

而使自己在急中至以尽孝心吧

对于曾国藩上述奏折的真实含义

咸丰皇帝不会看不明白

但是他恪守祖训

只让曾国藩带兵打仗

坚决不让他兼有地方的实权

同时

他也看到了太平天国势力日趋衰落

觉得有无曾国藩无关大局

遂顺水推舟

批准曾国藩在即中治的要求

使曾国藩陷入到难言之苦中

曾国藩在家守治期间

对他前几年的经验教训进行了全面总结

对于到处碰壁的原因

除悟出领兵而未兼地方实权这一道理外

还对自身修养方面的种种弱点做了一番认真的检查

同时

他的亲戚朋友也对他以往一味蛮干的做法

给予了一些批评和劝导

使他对自己在对人处事方面的种种错误有所悔悟

一年之后

再次出山

曾国藩的处事作风有了很大的转变

与这一时期的自我反省是有着很大关系的

这种转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方面

曾国藩从此较有自知之明

后来他在给其弟的信中说

兄昔年自富

本领甚大

可屈可伸

可行可藏

又每见人家不适

自从丁巳戊武这里指的是咸丰七年

八年大毁大悟之后

乃至自己全无本领

凡事都见得人家几分是处

故自务武至今九年

与四十岁前迥不相同

曾国藩另一方面的变化是较之前功于应酬

日趋圆滑了

胡林毅批评他再出山之后

渐趋元熟之风

无负刚方之气

他自己也承认

寸心之审议奋发

志在平贼

尚不如前次之志

至于应酬周到

有信必复

攻读必于本日完毕

则远胜于前

以前曾国藩对官场风气是很厌恶的

为此到处与人发生矛盾

受到了舆论的讥讽

他在给朋友的信中说

国藩从官有年

保利经络风尘

达官贵人优容仰望

与在下者软熟合同之气

盖以撵之之而惯

肠机不能平

乃变而为慷慨激烈

喧爽肮脏之意图

思欲稍役三四十年

不白不黑

不痛不痒

牢不可破之习

而脚枉过正

火不免流于义气之天

以是屡倒奋游

从机取利

罗鲁怀也说曾国藩像无大辽尊贵之习

经过几年的斗争之后

曾国藩发现

他既不能改变这种状况

又离不开这种场合

这样就只好向官场风气屈服

并进而学习这一套

以求适应于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

正像他后来所表白的那样

吾往年在外

与官场落落不合

机智到处精贞

此次改贤一折

烧绝香安

这一转变

从侧面反映出了曾国藩由中小地主的政治代表向封建权贵的转化

在此之前

他还带有一点山野村夫的土气

此后则日趋世故圆熟

这也表明

曾国藩做官的本领大有提高

较钱更善于做官了

然而认识上的转变过程

同时也是一个痛苦的自省的过程

所以当曾国藩觉悟到今世而昨非时

并没有得到多少快乐

而是立刻为摧毁往事的情绪所控制

每一起昔日种种与官场不合之事

则陷于新的苦恼之中

在相居期间

使曾国藩颇感苦恼的另一件事情是舆论的压力

曾国藩以往所在

与人举语

对人苛求不已

这一次却是伪军奔丧于前

伸手要权于后

权位到手

继而坚卧不起

这就与其理学家的身份很不相称

同往日的忠君言辞也大相径庭

因而他招来了种种的责难和报复

又成为众矢之的

其他朋友的批评规劝尚微可忍

令他最为不堪的是左宗棠的攻击

左宗棠权倾三乡

势口诋毁

一时哗然

喝之曾国藩心亏理短

无此可辩

遂得不寐之极

据说此后曾国藩对左宗棠一直是耿耿于怀

虽然在镇压太平天国革命的问题上能够和衷共济

相互配合

但个人感情上却嫌隙颇深

无法免除

后来他在向别人谈起与左宗棠致系始末时说

我生平以诚自信

彼乃罪我妻

故此心不免耿耿

更是曾国藩感到痛苦的是

他离开了阶级斗争的战场

不能为地主阶级立功了

在曾国藩家居的一年中

全国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

曾国藩离开江西的时候

太平军与湘军正在争夺江西九江

吉安

瑞州等地

尚处于相持不下的局面

此后不久

石达开率二十万大军出走江西

太平军兵力空虚

湘军乘机攻下了九江

瑞州

抚州等地

将整个湖北和江西的绝大部分地区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并开始向安徽方面进攻

曾国藩在这种形式的鼓舞下

对未来局势的发展做出了完全错误的估计

他认为一年之内就可以把太平军镇压下去

因而他内心非常害怕战争很快就结束

使其失去立功扬明

光宗耀祖的大好时机

他对上一年拒绝出山一事颇感后悔

他在给他的弟弟曾国权的信中说

愿吴弟兢兢业业

日甚一日

到底不屑

则不特为兄补救前妃

亦可谓无父增光全攘矣

又说

近来胡令义等人皆大有长进

积于一日千里

读于素有威报

此次书法长进

后来他听说湘军攻陷了九江

杨在福

李旭彬皆赏穿黄马褂

官闻

胡林毅皆加太子少保衔

这就更使得曾国藩羡慕不已

坐立不安

再也无法在家中待下去了

由于新疏忧郁

曾国藩常因细微的小事怒斥弟媳

谩骂朱棣

他在家的一年之中

和曾国荃

曾国华

曾国宝都闹过别扭

而且几乎都是曾国藩挑起来的

性情粗暴

语言卑陋

与官场中的曾国藩判若两人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曾国藩的本色和他当时的心境

与此同时

湘军的情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湘军本来是曾国藩一手搞起来的

其将领全部由曾国藩一手培养提拔

甚至连其统帅人物如胡林毅等都得到曾国藩的宝奏

但是到了咸丰八年

不消说胡林义官至巡抚

富家宫保及太子少保贤

即如当年以千种应目的杨在福

也已官至提督

而曾国藩却仍是在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