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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收听的是由创美工程和陌陌侠客俱乐部联合出品的有声图书人间失格作者太宰治演播

妖刀MM喝蓝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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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记三

他异常兴奋

津津有味的喝着

那神情看起来也不完全像演戏

我也戳了一口小豆汤

感觉只是白开水的味道

我又尝了尝年糕

觉得那压根儿就不是年糕

而是一种我没吃过的什么东西

我这么说绝对不是在蔑视他们家的贫穷

其实也并不难吃

而且老母亲的心意也让我很感动

虽然我害怕贫穷

但绝对没有轻蔑感

多亏了那碗年糕小豆汤和因年糕小豆汤而兴高采烈的枯木

我才清楚的看到都市人节俭的本性

看到东京人家里家外不同的真实面貌

而只有我

愚蠢的内外如一的接二连三的在现实生活中四处逃窜

甚至被枯木这种人嫌弃

我只记得自己狼狈的用油漆剥落的筷子吃年糕小豆汤时

内心却觉得非常凄凉

对不起

我今天有点事儿

枯木站起身

一边穿上衣一边说

要出去一下

真是对不起

这时

一个女客人来找枯木

而我的命运也随之发生了巨变

枯木一下精神大振

说道

真是对不起

我正要去拜访您呢

可谁知来了个不速之客啊

不过没关系

请坐吧

他一下方寸大乱

我赶紧把自己坐着的坐垫翻了个面递给了他

他一把夺过去

又翻了个面儿放好

请女客人就坐

因为房间里除了枯木的坐垫外

只有一张客人用的坐垫

女客人是个瘦高个儿

她把坐垫往旁边挪了挪

在门口附近的角落边坐了下来

我茫然的听着他们俩的谈话

那女人好像是某个杂志社的记者

不久前请枯木画了个什么插图

这次是来取的啊

因为很急

所以

已经画好了

早就画好了

这就是

您请过目

这时有人送来了一封电报

枯木看完电报后

刚刚还兴高采烈的脸一下便阴沉了下来

哎 你说说

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原来是比目鱼发来的电报

总之请你赶快回去

要是我能送你回去就送你回去了

可我眼下实在没功夫

你瞧你从家里偷跑出来

还一副大摇大摆的样子

那您住哪儿啊

大酒保

我脱口回答道

那正好在我公司附近呢

那女人是加州人

今年二十八岁

带着一个年满五岁的女儿住在高原寺的公寓里

丈夫好像已经去世三年了

你看起来很机敏

像从小吃了很多苦头

真可怜

从此

我开始过上了男妾般的生活

在镜子

就是那个女记者去新宿的杂志社上班时

我就和她那个名叫帽子的五岁大的女儿一起照看家

此前当母亲外出时

帽子一直在公寓管理员的房间里玩

现在有了一个机敏的叔叔陪他玩

他当然很高兴

我在那儿稀里糊涂的待了一周左右

透过公寓的窗户

能看见一只风筝缠在不远处的电线上

夹杂着尘土和春风把风筝吹得七零八落

但它却牢牢的缠在电线上不肯离去

就像在不停的点头哈腰似的

每当见到此情景

我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苦笑起来

就像被噩梦掩住一样

给我点钱

要多少

很多

俗话说钱进缘就近

那可一点不假哦

傻瓜

那只不过是句老话是吗

不过你不会明白的

照这样下去

没准儿我会逃走的

到底是谁没钱呢

到底是谁要逃走呢

你真是奇怪呢

我要自己挣钱买酒喝

不 是买烟抽

就说画画吧

我也自认比枯木画的好呢

这种时候

我的脑子里就会情不自禁的浮现出自己中学时画的那几张自画像

就是逐一说的妖怪的画像

可惜的是

那些杰作在三番五次的迁徙中丢失了

我一直觉得唯有他们才称得上优秀的画作

那以后我也尝试画过各种各样的画

但都远远赶不上那些杰作

所以我一直被一种失落感折磨着

整个心里都感觉空洞洞的

我暗暗的用这句话形容这种永远无法弥合的失落感

一提到话

那杯喝剩的苦爱酒就会在我眼前忽隐忽现

真想把那些画给他看看

我要让他相信我的绘画才能

我被这种焦躁的感觉搅得心神不宁

你一脸认真的开玩笑还真可爱呢

这不是开玩笑

这是真的

真想把那些画给他瞧瞧

我愤愤的想着想着

突然改变了主意

决定放弃那个念头

漫画

至少画漫画我自认为比枯木强

没想到这句气话他倒信以为真了

没错

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

平时你给帽子画的那些漫画

我看了都不禁捧腹大笑呢

你就试着画画看怎么样

我可以向我们社的总编推荐你的

他们杂志社发行一种不太有名的儿童月刊杂志

一看到你

大部分女人都巴不得为你做点什么呢

因为你总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同时又很会用出色的滑稽表演逗人开心

有时你又独自一个人郁郁寡欢

那模样更是让女人动心啊

静子还说了很多好听的话恭维我

可以想到说的都是些难妾的可耻秉性

我就愈发郁郁寡欢萎靡不振了

我暗下功夫

金钱比女人重要

我迟早要离开镜子去过自食其力的生活

可实际上我却越来越依赖镜子了

包括我离家出走的善后工作在内的所有事情

我都要仰仗这个胜过男性的甲洲女人处理

结果我在镜子面前更是不得不战战兢兢了

在镜子的安排下

他和比目鱼

枯木三人进行了会谈以后

达成了协议

我与老家彻底决裂

与镜子堂堂正正的同居

在镜子的多方奔走下

我的漫画也意外的赚了些钱

我也可以买酒和烟了

不过我的不安和抑郁却与日俱增

在为镜子杂志社的杂志画每月的连载漫画金太郎与小太郎的冒险时

我极度郁闷

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起家乡的亲人来

过度的凄凉感会让我手中的画笔突然停下来

这时扶在桌前的我往往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时候能稍微安慰我的只有帽子

帽子已经毫无忌讳的叫我爸爸

爸爸

听说一祈祷

神什么的都会答应的

这是真的吗

看来我正需要这样的祈祷啊

请赐给我冷静的意志

请告诉我忍的本质

一个人排挤另一个人

不也是罪过吗

请赐给我愤怒的假面

嗯 是的

对帽子嘛

神什么都会答应的

可对爸爸呢

恐怕就不灵验了

为什么不灵验呢

因为爸爸不听父母的话是吗

可大家都说爸爸是个大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