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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老人家出手之钱

不还是你老人家自己定的

我老人家

楚建良哼了一声

转身从凉亭上飘然飞下

看也没看孟长安眼就走了

孟长安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用鞭子

那女人笑了起来

宁人果然倒很奇怪

为什么就不留下来帮帮你呢

可惜了

你这么好看

一个打三个

我不觉得你能赢

孟长安看了看怀里抱着的黑线刀

有些感慨

确实很少打三个

那女子笑了笑

要不然

你跪下来舔我的脚呗

我可以留着你

孟长安居然点了点头

好啊 然后

他迈步向前

是的 是的

用巨剑的光头从后边大跨步冲了过来

人距离孟长安呢

还至少有三四步远的时候

那把巨剑横着抡起

这剑太长了些

可依然不可能有三四步那么长

可他把这剑扫出去啊

剑达到一定位置后

忽然减速

而他的人则被巨剑甩了过来

人在半空中

双脚踩着孟长安的胸口狠狠一蹬

这动作

行云流水

而且违反常识啊

剑客之所以是剑客

当然是因为他们用剑做武器

可是他的剑法

却是把自己做武器

那双脚啊

就要踹在孟婵胸口的瞬间

孟长安才看起来好像是恍然大悟般的移动了一下

却恰到好处的避开那双脚

他右手依然抱着他的刀

左手啊

一翻腕子

就把这光头一只脚脖子攥住了

紧接着

耳轮中就听啪啪啪啪连续的几声闷响

光头汉子被孟长安在地上来回摔了四五次

脑袋都瘪进去了

两边的地上都是血

孟婵摔了他四五下之后

把人拎起来

还看了看那人软绵绵的

在他手上

那儿还有生机呀

他像是觉得不相信人就这么死了

还抖了抖

大辫子男人和长裙女子立刻后撤

两个人同时脸上变了色了

孟长安一甩手

把尸体扔了出去

现在是一打二

总算好打了些

嗖的一声轻响

那条长鞭朝着孟长安脖子卷了过来

这条长鞭是金属打造起来的

看着犹如是一整条蛇骨鞭子

两侧边缘接锋利如刀刃

这要是被缠住脖子

只需人家轻轻一发力

就能把脖子切断了

在那鞭子飞过来的时候

孟长安抬起手

将黑线刀举起

啪的一声

长鞭卷在了他刀鞘上

没能缠住脖子

那长裙女子愣了一下

立刻手腕一抖

想把长鞭撤回来

孟长安握着刀鞘的右手往后一拉

那长裙女子立刻朝他冲过来了

不得已

长裙女子只好松手

在这一瞬间

孟长安没有继续朝那长裙女子出手

而是立刻转身

手里的黑线刀苍啷一声出鞘

在那一刻

仿佛有一道闪电炸亮了天空

他突然转身

向着身后出刀

刀从上往下斩落

劈炼如虹

刀子从头顶切进去

从胯下切出了

一闪而过

紧接着又是当的一声

刀子劈在地上的石板

直接将石板展开

石板呢受力巨大

在被切开的那一瞬间

石板下压着的土从缝隙里往外喷射出来

土从下往上喷

血从上往下淌

内脏和血液哗啦一下子掉落一地

血乎乎的

也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人不管有多好看

内脏留了一地

都会不好看

两只手分别拄着一把短剑的大辫子男人表情凝固

两只眼睛虽然越来越远

可是眼里的神情一模一样

刀子从他头顶到胯下

人在那一瞬间被一分为二

两片尸体扑通扑通栽落在地

血顺着山坡往下流

看起来格外血腥

他在长边女子出手瞬间就绕到孟长安的身后

可是他哪想他到孟婵出手会这么快这么凶

一刀劈开大辫子男人

孟婵再次转身

正好那个手里已经没了兵器的长裙女子冲到他面前

他一把掐住那女子的脖子

把人举起来

单臂一较劲

举过头顶

我这个人喜欢抬头看

不喜欢低头

所以没办法跪下来舔你的脚

孟婵单臂举着人往上走了几步

弯腰从地上把那把巨剑捡起来

巨剑在他左手中转了半圈

然后他猛的松手

往下一拍

剑柄旋转着戳在这石板上

狠狠的就戳了进去

那不是剑尖儿

而是剑柄

巨剑的剑柄很长

而且远比寻常剑的剑柄要粗

就么好像是戳进豆腐一样

就戳进那石板里了

我娶着你会累

换个东西

我顶你

说完这句话

孟婵把这女人放在那剑尖儿朝上的巨剑上

后背对着剑尖儿

他一松手

那女子疼的一声哀嚎

她真的算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尤其是这个姿势下

长裙分开

那两条腿便展现出来

白且好看

还很修长

奈何孟婵似乎是个无情的人

随着她的手松开

巨剑刺穿了女人的后背

然后是前胸

这剑有一尺多宽呐

女人的身体滑下去

剑露出来

从胸口切到小腹

孟婵转身想走

忽然间想起来

如果这么走

岂不是亏了吗

于是从这尸体身上又翻了翻

果然翻出来不少银子

于是觉得好赚呐

可是转念一想

这点钱确实不够楚建联出手的标价

所以他又不觉得开心了

距离此地呀大概四五里

就在茶叶住所只隔着两条街的客栈里

有个身穿长衫的年轻男人放下手里的千里眼之后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果然

先用三个蠢货去试探一下是对的

他把千里眼放在旁边桌子上

视线落在窗外

靠近容易

杀进去难哪

回头看了看

屋子里躺着四五具尸体

那是天机票号的人

就在茶叶住所四周戒备

可是显然

他们几个人还是没来得及示警就被杀了

咱们现在去应该来得及

那两个高手在对面山上

另外一个人低声说着

此时那院子里只有审查营和两个孩子

你低估他们了

年轻人笑道

如果审查员是那么容易被抓或者被杀

你不觉得他应该死过很多次了吗

我们潜入宁国的人

已经被廷尉府打击的所剩寥寥无几了

而给师傅写信的人

依然能够准确的找到他们中的之一

这就足以说明

我们的人其实差不多全都暴露了

由此可见宁人的可怕

不严谨的人

怎么会查到那么多我们的人呢

所以

这附近必然还有高手

他们行事没你想的那么草率

把屋子收拾一下

不久之后会有换岗的人过来

别让人家收拾屋子

不礼貌

他手下一群黑衣人立刻动了起来

将尸体一具一具的抬到楼下

楼下客栈一层也满地都是死人

包括住户和客栈老板一家

尸体都被堆在一层

还用床单给晒好了

这些黑衣人居然还打了水

把楼梯和地板都清洗了一遍

如果是跟着别人的话

这种事他们当然不会做

可是跟着眼前这人

他们连一丝质疑都不敢有

这人是谁呀

国师最疼爱的弟子

也是国师的关门弟子

更是唯一一个被国师点名为长教继承者的人

他非但可怕

而且有洁癖

他走过的地方

不能有脏污沾到他鞋子上

他所在的屋子里必须整整齐齐

不能杂乱

如果看到这些

他会烦躁

他烦躁的时候

杀人就会很凶残

他叫蒲月

名字是新凤月取的

蒲月转过身

走吧

放弃了

这次不去了

他走出客栈

就好像是住客一样

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其他人则是从后窗掠出去的

出了门之后

他忽然来了兴趣

没有往后边走去找他手先生会合

而是朝着前边那条街走过去

他背着手朝前走

一边走啊一边朝左右看

似乎这里的风景他很喜欢

走到前边那条街

朝着茶叶住所转过去

依然走得不快

慢慢悠悠

快到门口的时候

听到女人朝孩子的声音

他忍不住有些错觉

这样的女人真的会很可怕

一个忙于照顾孩子

忙于家庭琐事的女人

又怎么可能是个可怕的剑客呢

可是她不会大意

路过门口

他朝院子里边看了看

然后他看到那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

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正在追孩子

孩子在前边跑

一条巨大的黑狗在给孩子们打掩护

欢声笑语

他脚步一停

黑敖的脚步也停下了

人往院子里边看着

敖在朝门外看着

蒲月朝着茶叶倩然的笑了笑

然后迈步继续往前

茶叶看着那个年轻男人经过

微微皱眉

而蒲月却没停留

依然保持着犹如游览一般的速度朝前走着

依然背着手

小沈宁看着外边

问了一句

娘 那是谁呀

娘不认识

茶叶把孩子抱起来

黑熬已经到了门口了

他的耳朵竖着

眼神里满是警惕

那是一个宁人

最起码是个中原人

相貌体型都不会错

查叶没去多想

他又怎么可能想得到

黑武国师新凤月的关门弟子

会是个中原人

就连黑武国内

都没几个人知道仆越的身份

他被新凤月收为弟子之后

就一直都在闭关

从入门到出关

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

他除了见新凤月之外

没见过任何人

出关之后

他才知道

黑五已经大变

他的师兄们被宁人杀了不少

所以他只能先去见门做事

忽然有一天

新风月找到他

让他去一趟宁国

把一个叫沈查员的女人带回黑五

一定要活着带回黑五

很漂亮

蒲月一边走一边想

这大概是自己见过所有女人之中最漂亮的一个

虽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算起来应该也不会太年轻了

可是依然有青春的朝气

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般纯粹

偏偏呢

又有一丝丝成熟女子的韵味

所以让人印象深刻

最主要的呀

是她长得好看

很好看

他迎面走过了一个身穿布衣长衫的中年男人

看起来四十几岁的年纪

不过蒲越一眼就看出来

那绝非是真实年纪

这男人的眼神里边有岁月

他微微含首一笑

迎面而来的人也对他笑了笑

两个人擦肩而过

就在他往前走了几步之后

那个中年男人回过头来

问了一句

中原人

蒲月也回过头来

点了点头

宁人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

转身走了

在那一刻

蒲越忽然觉着

自己距离死

很近

他想着

若自己回答的不是宁人

而是脱口而出说是中原人这三个字儿

应该已经打起来了

也许会受伤

在这大宁天下

除了楚剑

连自己还以中原人自居

而不说自己是宁人

还有谁说自己是中原人呢

果然

不好搞啊

蒲越轻叹一声

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