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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淮南和李长泽对视了好一会儿

两人嘴角上都带着笑意

可这笑意啊

却都在刺激着对方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李长泽打的这个比方确实有些不太漂亮

因为他当然也不好明说

他说的那个人

当然不是窦淮南

怎么可能真的是窦淮南呢

他想说的是他父亲

当今陛下李成堂

他说的甲

指的是现在的太子李长业

而乙

自然是他自己

他的形容不够准确

但对自己好像有了一些认知

窦淮南这样的人

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呀

其实他回头看到大皇子李长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忽然间就懂了

为什么陛下要把他降职

却还把他安排在京鸡道

所以窦淮南都忍不住快笑出来了

奈何他不能笑

想笑也只能在心里笑一笑算了

京鸡道有多深的根

有多复杂的事儿

他得挖出来

这可能是陛下对朝廷动的最后一刀

刀子到了长安之外

京鸡道那是重中之重啊

这一刀再切完的话

将来二皇子即位

得到了大宁江山

那就是安安稳稳没任何隐患的大宁江山了

不搭 可是

京鸡道的那些人表现的太好了

藏得太深了

哪怕前太子李长泽已经落魄成这样

他们依然没任何举动

他们像是一群已经放弃了李长泽的人

小心翼翼的把曾经和李长泽勾结的事藏在心里

也许他们觉得这样陛下就会放过他们

陛下是这样的人吗

所以

李成堂把窦淮南调到了京鸡道任道府

希望可以通过窦淮南的能力

把这些人挖出来

连根带土的挖出来

然而

这些人真的隐藏的太深了

他们隔绝了一切

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也许确实看破了时局

他们的目标已经根本不可能再实现

又或者

他们的目标和陛下之前预测的不一样

但不管怎么说

有人犯错了

犯错的人就该被清理

已经知道大概有哪些人

但是陛下要的不是一个两个

陛下要的是全部

李成堂从来都不是个仁慈的皇帝

他的仁慈

他的宽厚

只给他想给的人

所以

窦怀南在看到前太子李长泽到的那一刻

他懂了

窦大人似乎对我有些敌意啊

李长泽甩了甩衣袖

把身上的血抖落

又或者是

窦大人已经像是惊弓之鸟

知道我现在是个眉星

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窦淮南耸了耸肩

你说的不对

我才是个眉星

李长泽心里也笑了起来

人呢

终究还是有弱点

当年窦淮南选择跟着沈冷

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步选对了的棋

这一步走的漂亮

所以才有了他后来的平步青云

一个在地方军中的小小形事主部

没几年一月成为金鸡道道府一品大员呐

这一步的选择

让窦淮南完成了人生的蜕变

可是李长泽觉着

窦淮南的眼界确实也就那么高了

如果他再高一些

就能看出来皇帝在做什么

皇帝为什么打压沈冷啊

那是在为二皇子李长业铺路

神冷的权势太重了

朝廷里如果有一个穆昭童

想清除这样的人

皇帝用了二十年才能一步步架空

军中有一个神冷

想清除的话

一定比清除个穆昭童更难

如果皇帝现在不动手

将来二皇子登基之后

谁还能治得住沈冷啊

那个时候

皇帝啊

兴许都死了

那二皇子初登大宝

手里能用的人不多

能用的人权限也不重

没一个人能够抗衡沈冷这样的人

傻子也看得出来

这沈冷是要失势了

而窦淮南偏偏在这个时候傻乎乎站出来为沈冷说话

皇帝啊

要不是拿他开刀才怪了

好在皇帝还留了情面

只是罢免了他的道府

而没有杀了他

这已经很仁慈了

窦淮南可能觉着他是神冷一手扶持起来的人

所以该表态的时候一定要表态

他可能还觉得这种表态会博得皇帝的好感

真是太幼稚了

李长泽觉得自己太了解父亲李成堂

那是一个为了大宁什么人都可以放弃的人

比如放弃了他

但是李长泽现在需要用人呐

他需要拉拢一个窦淮南这样的人呐

所以他来了

但他不能直接表明态度

他不确定窦淮南被陛下安排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

是不是苦肉计呀

当然是

陛下何止安排了苦肉计

陛下这是连环计呀

李长泽脑子不断思考的时候

窦淮南的脑子也不断在思考

因为李长泽的出现

所以啊

很多窦淮南自己以前没想明白的事儿

突然就想通了

特别通

通则怅然

现在窦淮南明白为什么陛下要打压沈冷了

原因太复杂呀

但迷惑李长泽一定是原因之一

打压沈冷

进而打压他窦淮南

再把他放在金鸡道这么个敏感的地方

陛下的安排已经足够明显了

窦淮南忽然大笑起来

看到窦淮南大笑

李长泽也大笑

一个是真笑

一个是假笑

但是看起来都很舒畅

笑了很久之后

窦淮南指了指田里

喜欢吃白菜吗

李长泽笑着回答

自己动手才行

自己动手砍的白菜

才不后悔

吃白菜

很危险呐

窦怀南眯着眼睛说了一句

吃白菜确实很危险

就好像那几只羊

可我不是羊

你也不是羊

就算是羊的话

把羊角如果换成锋利的刀刃

羊也就不是羊了

窦淮南又一次大笑

回身招手吩咐手下人

取两把刀来砍白菜

李长泽看到窦淮南这个反应

终于笑得踏实了

三天后

北疆

大雪终于停了下来

大地上

也有一个一个起起伏伏的形状

那是枯草团

这边儿的风卷草很多

一团一团的

大雪覆盖之下

就变成了一个个坟包

看过去啊

这显得有点不吉利

黑武将军婆洛牵手走出了大营

站在高坡处

举起千里眼往对面看了看

雪山那边

好像很安宁

雪山下

宁军的营地里啊

有一阵阵炊烟冒起来

那是宁军呢

开始埋锅造饭了

他们似乎已经在这儿踏踏实实的住了下来

犹如算准黑武武不敢敢的怎么样

所以啊 这

婆洛千手心里有些憋屈

这是黑五人的疆域之内啊

宁人却好像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若是放在十年前二十年前

宁人敢如此放肆吗

然后

婆罗牵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宁这些年的逐渐强大

是因为他们出现了一个伟大的皇帝李成堂

让宁更强大

而黑五这边呢

从阔可迪完列到阔可迪桑布吕

再到现在

国家连一个真正的皇帝都没有

黑五的衰败

也就说得通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

他又不得不想到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宗教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伯洛牵手心里边

他自己被吓了一跳

一瞬间后背都觉得一阵阵发寒

这种想法让他觉得可怕

太可怕

可是这念头一冒出来

就阻止不住

宁国为什么越来越强大

因为宁国皇帝把权力紧紧的抓在手里

而黑武这边的权利啊

向来都是分开的

一部分在皇权

一部分在神权

所以

现在的黑武面临着一个重要的选择

是帝国被历史长河淘汰

还是帝国主动去淘汰一些什么东西

他越想越害怕

越害怕就越忍不住去想

如果黑武帝国不淘汰掉神权对国权的干涉

那么被淘汰的必然是这个帝国

如果将新凤月淘汰

将剑门淘汰

那么黑武还可能从重伤之下恢复过来

虽然那也不是很快就能完成的事儿

婆洛牵手长长吐出一口气

试图让自己平稳下来

然后

他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啊把自己吓得太狠了

所以看东西有些模糊

也不是模糊

大概是就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那种感觉不严重

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发现眼前的那些白色起伏在移动

滴奇

普洛千手忽然间反应过来

然后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迪媳

那些白色的起伏一瞬间爆开

一个又一个身穿黑色战服的大宁战兵从雪地里边就冲出来了

他们距离黑武大营已经没多远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雪地里边潜伏了多久

这几天

这雪下的实在太大了

大到灯火照耀之处也看不清楚

能看清楚的

就只是密密麻麻犹如无数残蝶簇拥盘旋的雪片

锤脚

准备迎战

普洛牵手一边喊着一边退回到大营里边

巨大沉重的辕门在黑武士兵奋力的抬推之下关闭

因为营地搭建的仓促

根本不可能有高高的幕墙

幕墙啊也很单薄

只有一层

如果是想长期驻扎的话

那会搭建呢能在上边站人的幕墙

宁军一个一个从雪地之中站起来

然后开始朝着黑武营地这边猛冲啊

号角声此起彼伏

大批的黑伍士兵涌到了营地这一侧

弓箭手开始在幕墙里边集结成方阵

一层层排列好

营地后边的士兵在听到号角声之后

也开始朝这边快速汇聚

他们依然是训练有素的黑五边军呐

青树跑到婆洛千手身后啊

满眼都是疑惑

他问了一句

沈冷这是想干嘛呀

用一万人主动进攻我们四万五千人

戈云达看向婆洛千手

他们可能坚持不住了

想要趁机突围

把军队都调集过来

堵在这儿

他们不可能冲出去

普洛牵手点了点头

应该是等不来援军

已经放弃对峙了

所以想趁着大雪突袭

青树却皱着眉

片刻之后

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不对

如果宁军想突袭的话

何必在白天

昨夜有大雪做掩护

难道不更好

他转身看向身后

将军

立刻分派兵力守住后方

晚了

黑五大营后边传来一阵号角声

地平面上

白雪皑皑的大地上

数万北疆铁骑犹如黑色的钢铁洪流

席地而来

在铁骑的最前边

那面烈红色大旗上

只有一个散发着战役的字

本集播讲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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