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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伯亚马米西比利亚克

西伯利亚虽然刚到初秋

但已经很嫩了

树叶纷纷飘落

小草发枯发黄

所有的飞禽都不安的望望北方

又望望南方

考虑着即将来临的长途飞行

这时

湖畔的芦苇丛中

有只公鸭和母鸭正在为他们的女儿灰钵鸭担忧

原来

早在春天的时候

有一只狐狸悄悄钻进他们的小鸭窝

抓住了灰钵鸭

公鸭和母鸭发现后

像箭一样从空中射下来

把狐狸撞得晕头转向

灰伯鸭被救回来了

可它的一只翅膀被咬断了

入秋的日子过得飞快

眨眼间又过去了好几个寒冷的早晨

鹤悲伤的叫着飞走了

天鹅

大雁也跟着飞走了

领头的老野鸭在各个野鸭的家庭之间飞来飞去

发出起飞远行的命令

几只公野鸭开始对灰伯鸭的父亲推推搡搡起来

另外一些母鸭也看议似的嘎嘎大叫

这时

那只受伤的小灰钵鸭却消失不见了

母鸭很悲伤

他向四周大叫了好一阵

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这片芦苇滩

向南飞去

灰钵鸭蜷缩在一堆干枯的芦苇蚕之中

它又害怕又伤心

一直用眼睛目送野鸭群飞走

周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灰伯鸭突然从藏身处飞了出来

扑扑扑的扇动翅膀

努力想飞上天去

然而还没飞过芦苇的顶端

就摔了下来

不久

开始飘雪了

河面结了冰

灰伯鸭一直躲在碎裂的冰面下

这几天

狐狸一直在河边徘徊

他小心翼翼的在冰面上爬来爬去

眼睛一直盯着灰伯鸭

嘴角甚至淌着口水

灰伯鸭常被他吓得钻到水底去

这时

狐狸就更急切的在旁边跑动起来

他真希望灰伯鸭一下子在他嘴边冒出来

灰伯牙正和这只极有耐心的狐狸周旋着

树林里走来一个带枪的老头

狐狸一看见他的影子

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老头是个猎人

练的一手好枪法

他想打几只兔子或狐狸

给自己的老太婆做件皮大衣

他很快就看见了河中央的灰钵鸭

这只又瘦又小的野鸭孤孤单单的在冰水中游动

勾起他无限的野叹

老头趴在冰口子旁

把自己带的面包揉成碎屑

扔到灰不鸦身旁

说道

可怜的小家伙

吃吧

你一定饿坏了

灰不要闻到了面包屑的香味

但没有马上就碰它们

而是观察了好久

老头有点失望

他原想把小野鸭弄回去喂养

也好给老太婆做个伴儿

可是他一点也不领自己的情

不过看见他终于吃下一点面包屑后

神气和根见到时不大一样

老头还是挺高兴的

回到家里

他把这件事跟老太婆一说

老太婆也夸奖他有同情心

叫他每天去看小野鸭

给他带点吃的

最好能把她带回来

灰伯鸭逐渐跟老头熟悉起来了

不过要他离开冰冻

走到老头面前去

他还是无法做到

狐狸仍然每天都来

他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吃掉这只可口的小野鸭

这一天

强劲的寒风从河对面吹过来

冰面上的雪也像白面粉似的刮到冰冻的这一边

很快

冰口子两边的雪堆高度有了明显的差别

老头早早的赶到了河边

埋伏在高高的雪堆后面

仔细观察着对岸的动静

又几阵风刮过

他藏身的地方彻底被白雪伪装起来了

将近中午时分

狐狸出现了

他在远处不停的嗅着鼻子

观察着两岸的雪堆

但是老头躲在下风处的雪堆里

风又把他的脚印早早的扫平了

一点破绽也找不出来

狐狸放心的走近了

在靠近冰口子的地方

他闻到一股可疑的气味

他断定那气味是猎枪发出来的

他一纵身向后面跳开

然后没命的跑远了

不过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冰冻里的灰钵鸭突然嘎嘎嘎叫起来

狐狸一愣

停住脚步

又抬头用鼻子嗅起来

这时寒风又一阵阵刮起来

狐狸闻到的只是灰伯鸭身上的气味

他立刻丢掉怀疑

一步步朝冰口子边上跑来

最后他甚至躲在冰上

等待灰伯鸭爬上来

轰的一声

枪响了

灰伯牙惊到飞出了冰洞

飞过狐狸的尸体

老头突然一段树干架在冰口子上

过了河

把狐狸装进了口袋

他又揉出一把面包屑向灰伯鸭撒去

灰伯鸦吃着冰雪上的面包屑

向老头一步步走来

老头有点感动

灰伯鸦还是太虚弱了

他摇摇晃晃走过来

无力的倒在老头脚下

终于

老太婆有了一条完整的狐狸皮围脖

灰伯鸭也像她的小孙女儿一样被宠爱的喂养着

老头懂得不少的动物知识

他摸到了灰伯鸭翅膀上受伤的骨头

为他小心的剪掉毛

切开肌肉

剔除错位后形成了骨痂

把骨头重新接上了

春天又到了

天空中很快就传来了候鸟们归来的声音

终于芦苇丛中又有了野鸭

他们把灰伯鸭抱出来

让它向芦苇丛飞去

这一次灰伯鸭没再飞回来

之后

老头和老太婆发现

经常有野鸭飞到他们的院子里来玩耍嬉戏

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