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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转回身继续照镜子

发现胸前的那粒纽扣怎么着都扣不上

我依稀记得去年还能扣上的

看来这衣服又缩水了一点点

瞪着胸前豁开的洞口会有些发愁了

胸口灌风最容易感冒

怎么办呢

然后我就有了主意

最近生意做的还行

生死关头吧

也经历过一遭

是时候犒劳一下自己了

不如

我肉疼的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去买件新的外套

一出门还真有点寒意袭那个人

我把能扣的扣子都给扣好了

拽着袖子将两只手塞进口袋

缩着脖子离开了家门

回身关门时

看见大宝依旧坐在香烛店门口的大树下

我冲大宝打招呼

他傻呵呵的看我一眼

咧开嘴

口水滴下来

落在脖子下面系着的围兜上

围兜上以红绿丝线绣着一个胖娃娃抱莲蓬

我赞了一下

真阿婆这无心之举只怕大大对了鬼差大人的胃口

她要是一开心

多多上大宝的身

时不时露出一些智慧而不是痴相

真阿婆一定也会欣慰之极

鬼差不在

我也没心思和大宝应对

转身离开

我觉得吧

这衣服要买就要买件好点的

现在我也不长个了

衣服一穿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只要不烂

所以我决定去h市中心的步行商业街转一转

那儿商铺林立

而且还和轻纺市场紧挨着

我两边都看看

要争取做到价格最廉

质量最优

不就是耗点时间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上了一辆公交车

坐了七八站

来到了步行街入口

虽然不是周末吧

但还是挺人山人海的

看来像我这样赋闲在家的人还有很多

每当觉得无聊的时候

我比较喜欢跑的人多的地方溜达一圈

比如说湖边

那里游人如织

还比如说步行街

这里游人同样如织

不过让人讨厌的是

步行街的小偷太多了

发现了则败坏心情

逛了一小会儿

我发现我错了

更令我心情败坏的不是小偷

而是衣服的价格

好几次看到了价码牌的时候

我都以为我数错了一个零

到最后

我对衣服本身已经没有兴趣了

我专注研究起价码牌来

想看看最贵的衣服到底能贵到什么程度

几个商铺逛下来

我发现那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价格的攀爬那叫一个永无止境

多了解一下现在的行情自然是不错的

我的生意价格也得随之调整不是

但是这翻着翻着

我就忘掉了我的初衷

只觉得弃海这叫一个翻腾啊

有一刹我决定

还捉什么妖啊鬼的

不如去开个纺织厂成一间

或者盘个门面卖衣服什么的来得更实在

离开商铺回到街上

我吸着夹杂着各类人体气息及烤羊肉串儿

冰葫芦

章鱼小丸子等等的空气

心中颇感悲凉

深觉赚钱实在不易

花钱实在太严

所以啊

我的退休大计

任重道远啊

幸好肉包子没涨价

我叹了口气后

再吸一口气

敏锐的于嘈杂污浊的背景中捕捉到了一丝醇香

不是肉包子那样的香

也不是其他食物类别的香味

更不像是香水等人工香料

他 嗯 怎么说呢

很自然

很提神

还沁人心脾

初吻的那一刹那

真觉得置身于一个深冬的清晨

有一只手凭空拨开漫天的朝云

让阳光洒下来一道正好落在我的脸上

用两个字形容就是惬意

我闭眼耸鼻

追着这道气息沿着步行街走了一段路

睁眼看见自己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外

来不及细看酒吧的满脸装潢

里头突然撞出一个人来

正扑叠在我眼前

那气味正是从来人身上传出的

我先是暗警

先说不会吧

我不就用鼻子闻了闻呢

怎么就把这么大个活人从房间里头给闻出来了

接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怦然而起

我皱眉一看

原来是一个醉鬼

值得好奇的是

这酒精味虽然重

却压不下那股醇香味儿

酒鬼看上去相当的衣冠楚楚

那套黑色西装比我之前逛商铺时看见的陈列在橱窗里的还要好

而且他都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了

却依旧很讲究就是

但看他趴在地上缓了缓神儿

然后一用力

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先不管自己站不站得稳

立刻弯腰拍着裤子上的灰

于是又是一个猎趄歪倒下去

眼看就要砸在地上

我翘着眉毛等着等着

却没等着他梅开二度

因为边儿上突然伸出了一双干练有力的手

稳稳的搀扶住了那醉鬼

哎 可惜

我听见了惋惜的私语

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没想到是路过的一个围观群众

哎呀

人心不古

世风日下

现在的人都太缺乏同情心了

难道看人摔跤很好玩吗

真是的

那双扶着醉汉的手的主人穿着一身米灰色的西装

里头一件底座深蓝装饰着宝蓝色竖条的条纹衬衫

领带未系

西装未扣

衬衫顶上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

身上同样有酒气

但并不熏人

看来他比他的同伴少喝不少

而且他身上还有一股暗烈的淡香

闻着挺熟悉的

我本打算离开

却被这味道拖住了脚步

我开始回忆究竟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闻过

此时那人已经扶好了醉酒的同伴

然后两下转头

似着想找帮助

于是我看见了那个俊朗且熟悉的侧脸

然后我就恍然大悟了

这不是精英秘术梁雍天吗

那香味儿就是他常用的古龙水啊

我说呢

虽然见他的次数不多

但每次都能从他身上闻到这味儿

上次见他还是在贵州机场的出发入口

他有礼有节

与我们包括后雨一一招呼之后

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向霞双手捧上一张机票

并不由分说带着霞就前往了候机楼

霞只来得及跟我说上一句话

等我给你电话

插叙一句啊

霞后来嘛

确实给我电话了

不过已经是三天后

电话里霞说这次魏总裁大动肝火

而且严阵以待

派遣梁秘书亲自押送霞回了纽约

想不到这么快又见到他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招呼一下

梁雍天已经看见了我

秦思眼镜后面的眼睛一亮

现在再躲已经晚了

于是我上前向他问了个好

然后指了指那个醉汉

这你朋友啊

喝多了

说着忍不住瞄了瞄天色

这才刚到下午

离晚饭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我真没见过这个时候喝酒的

还喝得这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