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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今天早晨

玛丽留下来没走

我对她说

共进午餐

我下楼去铺子买了肉回来

上楼时听见雷蒙房间有女人说话声

过了一会儿

萨拉玛诺老头又开始骂狗了

我们听到鞋底和爪子踏木楼梯的声响

接着是混账东西

下流胚子这种骂狗的声音

人和狗出门上街了

我给玛丽讲了老头子的故事

他听了咯咯大笑

我穿上我的一身睡衣

袖子挽了起来

看她那笑态

我又上来了欲望

过了一会儿

他问我爱不爱他

我回答说

这种问题毫无意义

但是我觉得不爱

看他那样子挺伤心的

不过在做午饭时

他又无缘无故咯咯笑起来

引得我又上前拥吻他

正是这功夫

雷蒙的房间里爆发了争吵声

先是听见女人的尖嗓门

接着雷蒙说道

你冒犯了我

你冒犯了我

我要让你尝尝冒犯我会有什么果子吃

几下顿生的击打

女人嚎叫

而且叫得那么凄厉

这立刻引来了人

挤满了楼梯平台

玛丽和我也出去瞧了瞧

那女人仍在惨叫

雷蒙仍打个不停

玛丽对我说

这太可怕了

我没有应声

他要我去叫警察

我回答说

我不喜欢警察

然而还是来了一个警察

是由住在三楼的白铁匠带来的

警察敲门

屋里就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警察敲得更响

女人哭起来

雷蒙打开房门

他嘴上叼着一支香烟

一副虚头巴脑的样子

那女人冲出房门

向警察诉苦

说雷蒙打了他

警察问

他叫什么名字啊

雷蒙替他回答了

警察又对雷蒙说

你跟我说话的时候

嘴上的香烟拿掉

雷蒙不免犹豫

瞧了我一眼

又吸了一口烟

警察当即抡起手臂扇了他一个大耳光

又狠又重

打个正着

香烟被扇出去几米远

雷蒙脸色大变

没有立誓讲什么

继而他以谦恭的声调问道

他可不可以拾起自己的烟头

警察说 可以

随即又补充一句

下次你就知道

警察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功夫

那女人一直在哭

反反复复说她打了我

他是个拉皮条的

于是雷蒙问道

警察先生

说一个男人是拉皮条的

这从法律上讲得通吗

然而警察却命令他闭上嘴

雷蒙于是转向的女人

对他说 哼

等着瞧吧小妞

总有再见面的时候

警察又叫他闭嘴

并且说女的必须离开

而雷蒙得在家里等待警察局传讯

他还说雷蒙浑身发抖

醉成那个样子应该感到羞耻

雷蒙马上向他解释

我没有罪啊

警察先生

只因为我在您面前才发抖

就是控制不住

说罢

雷蒙关上房门

围观的人也都散去

玛丽和我终于做好了午饭

不过她不饿

几乎全让我吃掉了

她一点钟走了

我就睡了一个小觉

将近三点钟

有人敲门

是雷蒙来了

我仍旧躺在床上

他就坐到我床边

他坐了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我便问他是怎么闹出事了

他向我讲述

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不料那女人打了他一个耳光

于是他就揍了女人一顿

后来的情况我都当场看到了

我便对他说

我认为那女人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

她总该满意了

这也正是他的看法

他还指出

叫来警察也是白费劲

丝毫也不能减轻女人挨打的疼痛

他还补充说

他十分了解警察

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们

接着又问我是否期待他回敬警察那打的耳光

我回答说

我什么也没期待

况且我就不喜欢警察

看样子雷蒙非常满意

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出去

我下了床

开始拢头发

他对我说

我一定得为他作证

我表示怎么都行

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依照雷蒙的意思

只要声明那女人冒犯了他就够了

我答应为他作证

我们出了门

雷蒙请我喝了一杯白兰地

继而他想要打一局台球

我差点就赢了

然后他又想去逛窑子

我说不去

不喜欢那种地方

于是我们慢慢悠悠往回走

他对我说

他太高兴了

总算惩罚了他的情妇

我觉得他对我非常热情

心想这是一段快乐的时光

远远的

我就望见萨拉玛诺老头站在楼门口

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等我们走近了

我才发现狗不在他身边

他四面张望

在原地打转

力图洞透黑黢黢的走廊

嘴里嘟嘟囔囔

说话断断续续

瞪圆了他那对小小的红眼睛

他又开始搜索街道

雷蒙问他出了什么事了

还没有立即应声

我隐约听见他咕弄着骂道

混账东西

下流胚子这句话

我问他狗在哪儿呢

他呛了我一句

说狗跑掉了

接着他又突然讲起来

滔滔不绝

我还像往常那样牵着狗去演席场

那里人很多啊

围着集市的牧棚转悠

我停下来观看越狱大王

回头要走的时候

身边的狗不见了

不用说

我早就想给它买一副小一点的脖套

可是我万万想不到

这个下流胚子会悄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