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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老板
老板
我紧张的喊了起来
这他妈真是活见鬼了呀
我刚刚明明看见那些人已经将馒头给吃了呀
喊什么喊
赶紧收拾起来
一会儿还得卖呢
老张没好气的说道
看他的样子
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看了老张眼
转身开始始拾东西西
心里却是起了了鼓
越发坚定了心情
只要拿到这个月的工资
我就走
四点五十
另一个伙计打着哈欠进来了
看到已经蒸出来了一锅馒头
还有点惊讶
还问我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含糊的回答了一句
心却始终吊着
这里现在太不正常了
早上六点五十多
吃早餐的开始进店
果然又有人反映今天的馒头有点涩
豆浆和豆腐脑也挺难喝的
老张始终笑呵呵的
只是推说碱可能放多了
奇怪的是
已经萧条了很多天的生意今天又好了起来
一直忙到了下午五点才算忙活
下班的时候
老张留下了我
说是有事情和我谈
我想了想
反正要和他说辞职的事情
就留了下来
小林呢
我打算将这个店盘给你
老张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愣在了那里
他要将这个店盘给我
别开玩笑了
据我所知
这个店的房租还有半年才到期
再加上这些设备
没有个五万块钱别想盘下来
可我现在全部的财产也不过两千块钱
他明显是在逗我呀
一千块钱
只要一千块钱就可以
老张竖起了一根手指
嘴角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好像很肯定我会盘下这个店
我愣在了那里
不知道老张到底在想什么
呸 别逗了
我僵硬的笑了笑
老张这个狗东西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今天凌晨那些顾客也不对劲儿
我可不想因为一时的贪便宜把命丢在这里啊
老张扯了扯嘴角
伸出了一根手指
轻声说
半年的时间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起码能赚十万
我没吭声
半年能赚十万的馒头店
你自己不干
白白的让给我
脑子有病吧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老张看我没接话茬
也没继续劝
只是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挥了挥手 说
走吧走吧
早晚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老张这话里有话呀
不过我也没多想
反正干完剩下的三天我就走人
你还能把我咋地啊
第二天
闹钟四点二十准时响起
我又看了一眼手机
这一次时间对上了
没有错
刚来到店门口
我就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店前
是昨天夜里三点多来店里的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看到我好像是挺高兴
跑到我身边
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冻得我哆嗦了一下
哥哥
你一定要继续卖馒头啊
一定不要走啊
她看着我的眼睛
悠悠的说着
小女孩的话让我一愣
他让我不要走
难道他已经知道我要辞职不干了
可是这个事我根本就没和任何人说过呀
林子
外面站着干嘛呢
店里传来了一个招呼声
我转身回了一句
再回过头
我发现这个小女孩不见了
走得真快啊
我嘀咕了一句
转身走向了店里
心里却是打起了鼓
从我们店里到小市场门口
根本就没有什么遮拦
这是一个死胡同
这么短的时间
他是怎么走没影的
整个上午我都在想
那个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午擦拭馒头机的时候还不小心将手指划破了
滴了几滴鲜血
我明显能感觉到
就在我手指划破的时候
老张骤然兴奋了很多
那张阴沉的脸都快笑成花了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一丝不安
我隐隐的觉得
这一次好像是犯了什么大错
最后一天的下午五点
另一个伙计领了工资下班回家
我特意留了下来
和老张提了辞职的事情
没想到老张不但没反对
反而笑眯眯的将两千块钱递给了我
对电的事情更是连提都没提
我有些不安
又说不上那种感觉
反正是有些不对
不过一想到可以离开这个有些诡异的店
我还是有些兴奋的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
说短也不短
我攒下了将近四千块钱
这些钱够我用一段了
工作也可以慢慢找
回到筒子楼里的我那个狗窝
我什么也没想
先闷头睡了一觉
梦里我的耳边总是响起一个悠悠的声音
是那个小女孩
她叫我回来
叫我继续卖馒头
早上醒来
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
我直接奔着小市场走去
直到走到小市场入口
我才想起来
我已经辞职了
已经不需要来这里了
刚想离开
我就顿住了
就在小市场的最里面
一个红灯笼挂在老张馒头店的门口
将整个门口都染成了一片诡异的红色
我愣愣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两点半
又是半夜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起
也想不明白馒头店门口怎么挂上了一个红灯笼
正想着
一串拖得长长的鞭炮挂在了一根竹竿上
悬在了店门前
拿起那根竹竿的就是老张
老张
你干嘛呢
我想都没想就大喊了一声
这个老张
大半夜的折腾啥呀
挂红灯笼还放炮仗
真是病的不轻啊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
还隔着将近五十米
但是在灯笼红色的光芒照耀下
老张那张带着一丝鬼笑的脸还是异常的清晰
他只是抬头扫了我一眼
对我微微一笑
抬手就将那挂鞭炮给点燃了
震耳的鞭炮声响了起来
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一声诡异的开业了
开业是什么鬼呀
这家老张馒头店据我所知已经干了一年多了
老张又在这里喊开业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是晚上他将店给兑出去了
但是这也不对呀
要是兑出去了
也不该是老张在这里挂灯笼放炮仗
而且就算是开业
也应该是店主喊吧
转眼间炮仗就放完了
老张晃了晃竹竿
转身挑了挑挂在牌匾上的那块红布
红布脱落之下
一个崭新的牌匾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借着灯笼的红光
读着牌匾上的五个大字
林家馒头店
读完我就愣在了那儿
这个店名怎么和我的姓一模一样啊
老张再次看了我一眼
那张脸上满是欢脱之色
就好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样
我张了张嘴
就想再问一句这牌匾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张却转身一晃
竹竿捅了捅那个牌匾
牌匾就那么被他捅的掉了下来
老张笑着将牌匾给点燃了
店门前顿时闪耀出了一片橘红色的火光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这个牌匾就烧成了一堆灰
就在牌匾烧成灰的瞬间
店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好像是有很多人在店里吃吃喝喝着
老张抬起头
对着我诡异的笑了笑
转身进了店里
只剩下那个红灯笼还散发着红色的光
妈的
我骂了一句
心里越发的不安
转身就走
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
回到出租屋
我不断安慰着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想了会儿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
我发了一会儿呆
转身就向着小市场走去
我想看看那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回到小市场
牌匾好好的在那挂着
还是老张馒头店
只是店门前有着一块乌黑的痕迹
好像是烧过了什么
小林呐
进来进来
老张看到我来了
笑呵呵的招呼着我
啊 不了
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老张却不容分说
拉着我就进了店里
一脸的亲切
脸上还挂着一丝说不明白的了然之色
我这个店呢
干不了多久了
已经退出去了
刚坐下
老张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退出去了
我惊疑的问道
下意识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
嗯 兑出去了
老张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这才注意到
老张那张原本苍白的脸
现在竟然很红润
就好像是有什么喜事一样
昨天晚上
我想了想
还是开口了
我想知道
昨天晚上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错觉
昨天晚上
林子
你指的是哪方面呢
老张还是笑呵呵的
好像是没听懂我说的话
哦
没事 没事儿
我打消了从老张这里获得情报的想法
现在就是我问
他也不一定会和我说实话
又坐了十分钟
我借口说还有事
离开了老张馒头店
老张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只是对我说
如果哪天觉得不对劲了
一定要记得来找他
我心里暗暗嘀咕着
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了
肯定不会来找他
从这天开始
每天我都有些心神不宁的
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七天后的那天夜里
我睡得正香
闹钟突然响了起来
吵得我心烦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没有定时啊
我揉着眼睛
借着手机屏幕上幽蓝色的光看了一眼时间
午夜两点半
咚咚咚的敲门声也在同时响起
我心里一惊
这个点儿谁会敲门呢
相熟的除了老张
好像还没有人知道我住在这里
哥哥
卖馒头了
卖馒头了
门后一个熟悉的悠悠的声音传来
是那个小女孩
我没敢动
那个小女孩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呀
还有上次辞职的事情也是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哥哥
哥哥
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
有些空灵
好像还有着一丝交集
我坐在床上
紧紧的抓着被子
看着门
直到小女孩的声音彻底消失不见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等了一会儿
我缓缓的下地
走到了门口
小心的拉开一条门缝
向外偷偷瞄了一眼
又赶紧关上了门
屏住了呼吸
就在门外
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堆人
他们全都安静的站在走廊里
面对着我的门
等待着我
馒头
我们要吃馒头
门外一阵阴冷的声音响起
那些人好似等得不耐烦了
一起叫了起来
妈的
我骂了一句
门外那些人肯定不对劲啊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
那些人全部都是初一那天在馒头店里吃馒头的
我几步就跑到床边
拿起手机就拨出了老张的号码
这件事情肯定和老张有关
那些人去你那里买馒头吃了吧
刚接通
老张那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去你馒头店里买馒头
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还有他们
他们还是人吗
我对着电话低声吼着
这件事我肯定是被老张给阴了
谁说那是我的店呢
我不是转给你了吗
老张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他妈什么时候接受你的店了
我不是早就辞职了吗
我咬着牙问道
前几天你不是还来参加开业典礼了吗
你可是眼看着我放的鞭炮
接的红布
烧的牌扁
老张的声音还是冷冷的
还带着一丝得意
你他妈的坑我
我又骂了一句
这个时候我恨不得把他掐死
明天早上来店里一趟吧
我也好正式的把店转给你
不然你就等着那些人天天缠着你要馒头吃吧
老张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直接挂了电话
操
我对手机骂着
老张把我坑了
前些天发生的一幕幕全部在我的眼前回放
我记得我的血滴入了馒头机内
混入了那天的馒头里
老张可是亲眼看见的
那天他不但没骂我
反而有点欣喜
后来又有一次划破了手指
老张同样露出了喜色
还有辞职的那天
送面付款的时候
老张似乎是让我签的名
馒头
馒头
门外那些阴冷的声音又传来了
我缩在床头
这个时候我已经明白了
门外的那些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老张的馒头店不但卖馒头给活人吃
野卖馒头给鬼吃
屋里的温度越来越低
门外的那些鬼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
咚咚的敲门声不断的响起
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
他们没有破门而入
就这样缩在床头
直到天放亮
那些阴冷的声音才消失不见了
早上七点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门外
那些鬼不见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我直接就奔着老张馒头店去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仅仅是走了五分钟
我就感觉有些累
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到了馒头店
我发现今天没开张
老张正一脸悠闲的在店里喝着小酒
我心里的气顿时就涌了出来
但是没等我开口
老张就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镜子
让我自己去看看
我转过身
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顿时愣在了那里
镜子里面
我的脸色苍白的和纸一样
眼圈更是深深的陷了下去
头发也凌乱的很
整个人看着都很吓人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喃喃着
这才是一夜的时间
我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别急
这才是刚刚开始
你还得熬过剩下的半个月呢
要是熬不过去呀
老哥我就得给你烧点纸了
老张慢悠悠的说着
我上前一把揪住了老张的脖领子
咬着牙问道
你个老王八蛋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
我要把店兑给你
还能保证你半年赚十万
是你不同意
就别怪我阴你了
老张抓着我的手
一点一点的掰开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快要崩溃了
也想起了上一次我把那团带着血的面扔出去后
老张那半个月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那半个月
老张差点瘦成了皮包骨
店里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按照老张的说法
我下半个月是不是也得变成这样啊
对不对 爹
老张没理我
再次问了一句
你先告诉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咬着牙说道
放开
老张指了指我的手
笑了笑
我喘着粗气松开了手
老张又喝了一口小酒
这才将这里面的事情和我说了一个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