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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集
就像画了一幅山水
从流淌的河水里能钓出鱼
瓦狗爬在上边反复仔细打量
越看越觉得自己猜测是正确的
而且这根针很像九威尔之前拿出来的绣沫头画的穿过四个女生体内的那根
如果真是那根针
洗水和九威尔一定会有所发现
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
说干就干
瓦狗试着撑着自己把脚挂在染缸边缘
探出去半边身子去够星线
再按图索骥抓到那根针
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
像掉进陷阱里的狗熊
瓦狗一个倒栽葱掉了进去
摔的是七荤八素
后来就是求援了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信号也没有
加上又在染缸内
瓦狗疯狂的给习水打电话
但都是无法接通
发消息也没回
不知道发成功没
手机一会儿就玩没电了
娃狗彻底抓瞎了
只有寄托明天洗水见自己没来上课
会不会按着星线巡过来
暴风雨将至
大风吹过染缸发出呜呜的鬼叫声
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瓦狗已经做好被淋成落汤鸡的准备了
就在瓦狗准备扛着雨饿着肚皮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
就听到缸外传来一声
瓦狗
习水听完瓦狗添油加醋的故事
把自己标榜成大无畏的探险
还附带着牺牲小我的觉悟
真心觉得应该明早再来寻他的
所以那根针
习水没想明白为啥这货一开始不说
瓦狗挠着脑壳吭哧半天
九卫尔毕竟是女孩子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在女的面前认怂啊
溪水心底一阵苦笑
九味尔绝不是看上去那样的千金小姐
他的家世甚至不敢随意猜测
因为不管怎么猜怕都是错的
瓦狗见馄饨摊的老板靠在扁担上昏昏欲睡
眼下也没有其他吃客
左右张望半天才从怀里掏出来
这倒真是一根针
有针尖有针鼻
只有手指头长短
像松针一样
白的很哑光
材质摸上去有点像骨头
脑海里转了一下
没有见过类似这种骨骼的动物
会不会是鱼刺啊
瓦狗见溪水细细端详
看着不像是鱼刺
溪水摇摇头
这跟骨针不会是鱼类的鱼刺
和陆地生物的骨头有差别
摸上去更硬
而且不能弯折
最关键的是手感
没有猜错的话
应该是人骨
不管是见过还是接触过的石骨
溪水少说也有上千了
这古珍一上手溪水就有这种感觉
再摸索几把就更确定了
十有八九是人骨
不过如果是人骨的话
人身上二百零六块骨头就没有这么细的
难不成
溪水注视着古针皱紧了眉
看来只有回去让老瞿头认下了
瓦狗见习水一脸郑重
知道昨晚的雨梅白磷这根不起眼的东西还是非常重要的
估摸着都快下半夜了
回家还要走老长一段路
目送瓦狗消失在夜色里
习水手里攥着古筝重新陷入深思
这几天接连发生
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总有一种错觉
好像眼下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更像是一场大戏才刚拉开幕布
首先是四个玩碟仙的女生中邪
最先不省人事的是个叫小杰的
奉命去医院看望他时
本已经深度昏迷的小杰竟突然起来
口里呼喊着山
不确定是哪个字儿
然后另外两个女生也接连成植物人瓦狗
同桌小胖妹暂时生死未知
接着当晚久味尔带着秀墨还原了招碟仙的现场
当时碟子一开始像定牢了一样
任四个女生根本移动不了半分
但紧接着碟子又爆起
凭空出现一根针拴着红线
穿过在场的三个女生的头颅和小胖妹的肚脐
连成串糖葫芦后
红线击射遁空而去
然后是昨天奉旨逃了半天课
去小胖妹家寻找线索
果不出所料
那穿串的红线乃是缔结阴婚的星线
而小胖妹的奶奶竟是种花人
往生鸳鸯花第一次在白骨累累的尸山上得见
奶奶承诺只要解除自己孙女的阴婚
就把这朵奇花相赠
诱惑是肯定很大的
就连九威尔都眼前一亮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毫无头绪漂浮在半空的星线
好在有一根筋的瓦狗找来手里这根古针
或许能联系起什么
眼下也没有其他招
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回去问问老瞿头再说
习水把几张灵钞放在小桌面上
古筝放进贴身的卡包里
抓起书包在半夜看不见一个人影的街头
开了一个共享单车的锁
往老城区方向骑去
关于那个染坊的少主惨死
不知为什么
洗水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口大染缸
当他从上边跌落时
会带着多大的恐惧
在一支熏人的燃料里沉浮时
是否后悔对那些村民太过仁慈
明明手里有枪却妥协到最后失的性命
渔民永远不值得同情
更何况是红了眼的溪水岸的摇摇头
所谓刁民就是永远也喂不饱的狼
他们成群结队酣泄一气
看上去抱团
其实不堪一击
一团散沙而已
而少坊主用自己生命作为代价
当魂魄离体的时候
那怨气差不多要遮天了
但又如何
报复吗
怨鬼只能对阳气虚弱的人下手
还有违天道
就算得手也耗尽来生气运
说不定再被地府致一个网杀的罪命
打下修罗炼狱
命
生者使然
运 轮回注定
骑着后胎憋气的单车
习水自顾赶着路
距离洗铺差不多还有两条街左右
路边游荡着一些孤魂野鬼
大多在一个小圈子内来回往复
偶尔抬起头露出满是迷惑的目光
九月中的夜开始渐渐转凉
一开始习水没有注意到
差不多距离他几百米远的街头
出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孩
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